第八十六回 奇才心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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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住手吧,继续的话,小姐会死的!”百灵哭着请求道,刘瑛冷冷的看了一眼,董筱幽脸色苍白,已然昏厥了过去。

刘瑛的确是很想好好教训一顿她,但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死,因此,便让婆子们停下了扎针。两个按住百灵的丫鬟也松了手,百灵连忙扑了过去将董筱幽的身子抱住,她胆战心惊的用手指放在董筱幽的鼻尖探了探,幸好……一息尚存。

刘瑛觉得还是没有解气,但是她也知道这个荣丫头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若再用刑的话,只怕给她落下病根,以后若是不能给皇兄生孩子就麻烦了。只是,她依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谁叫她动了不该动的地方呢?

“公主,有客人拜访。”外面一个丫鬟跑了进来对刘瑛说道。

“谁?”刘瑛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来拜访自己的?

“似乎是上次拜访公主的那个……司马公子,他说他带了庐陵王奕大人的消息……”这个丫鬟还在说着的时候,司马离便大步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浅色衣裙的女子。

“草民拜见公主,公主万福!”他朝着刘瑛行了一个礼之后,一眼便瞥见了倒在一旁的董筱幽,“这不是奕兄的贵人吗?怎么会在公主这儿休息呢?”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司马公子,这里好歹是本宫的内庭,你尚未经过本宫的同意便硬闯,岂不有失礼节?”刘瑛有些不满的看着司马离,她最不希望的是被她皇兄的朋友看到自己正在“虐待”皇兄的贵人,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她的恶名又是少不了了,虽然她并不在乎。但是若今日她要用藤条鞭打董筱幽的话,那便得褪去董筱幽的衣衫,若此时再遇到司马离硬闯,岂不因此坏了她兄长的名声?

“乡野村人,礼数不周,还望公主大人海涵。”司马离浅笑着朝公主鞠了一躬,他身后的那个女子也朝着公主拜了一拜。

“也罢……你好歹是本宫皇兄的亲友,本宫岂会真的同你计较?”刘瑛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然后目视着让下人将董筱幽带到一旁的胡床上去躺着,“司马公子,不知你所谓的本宫皇兄的消息,是什么?”

司马离收敛了笑容,说道:“奕兄到了冀州以后,便与皇甫嵩将军以及中郎将董卓会和,在广宗与贼军交战,大获全胜,斩杀数万人,就连贼首之一的张梁也战死了。如今张角染了重病,恐怕果然是命不久矣……”说完,他略带钦佩的看了看睡倒在胡床上的董筱幽。

刘瑛听了,得意的笑道:“不愧是皇兄,之前还听说冀州战事胶着,没想到他一到了冀州,局势便扭转了过来。张梁战死,张角生了重病,离死不远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惊奇的将目光投向董筱幽。她想起来了,之前她还不是很在意,但没想到真的被那个荣丫头料到了张梁会失败,张角会病死!

司马离笑了笑:“荣小姐还真是金口玉言呢,草民看,这次奕兄能旗开得胜,也是托了荣小姐的吉言呢。”

刘瑛脸上有些不快道:“哼,司马公子岂可如此说?若没有皇兄的英勇奋战,没有前线军士的牺牲,岂会有胜利?哪有因为她一个区区女子的话就能扭转局面的?”

司马离并没有在意公主的不快,而是继续说着:“奕兄还托草民告诉公主,待冀州的战事结束,他便立刻动身回玄菟郡来。”

“回玄菟郡?”刘瑛疑惑道:“皇兄平定冀州的匪患以后,应该是回雒阳,抑或是回他的庐陵啊。为何会再次来玄菟郡?”

司马离解释道:“唉,奕兄可是个大忙人呢,待冀州的贼首众平定之后,他便会领征北将军的头衔,带兵到玄菟郡戍守。”

如今大汉朝不仅仅是黄巾作乱,西北部的北宫伯玉、边章等人,东北部的檀石槐之子和连,以及交州等地的各方势力都是蠢蠢欲动,可谓是内忧外困。自小养在深宫里的刘瑛自然不会知道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

刘瑛高兴道:“征北将军?如此一来,本宫便能时常见到皇兄了,倒也不错!”说完,她厌恶的扫了董筱幽一眼:她也会留在幽州了?哼!

司马离无奈的笑了笑,心里说着:奕兄,看来你这个皇妹还真的很讨厌你中意的这个女子呢,要想让你皇妹在你回来之前不再给她找麻烦,还真的要动用“王牌”了。想到这里,他无奈的一笑,随即看了看身后的女子。

“公主,如今玄菟郡也并不安宁,只怕鲜卑人首领,檀石槐之子和连会兴兵来犯。虽然王家是幽州第一望族,光私兵就有数千人,并不惧怕鲜卑游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奕兄托草民将这个女子带给公主为婢。”司马离说完,他身后的女子便轻移莲步,走到了刘瑛的面前,朝着刘瑛行了跪拜之礼:算是认了她为主子。

“她是……什么人?”刘瑛迟疑的问道,眼前的少女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相貌清丽脱俗,但神色极为冷傲,虽然出落得很是貌美,却给人感觉简直如冰块一般,令人看了便生寒。刘瑛非常惊异于她的这种异乎常人的气质,反倒生出了不少好感。

司马离朝着少女轻声说道:“既然如今你是公主的婢女,便应该一心一意侍奉公主。你可了解?”

“是。”少女淡淡的回答道,脸上一丝感情的浮动都没有。

“那么,快回答公主的问话吧,告诉公主你的名字,来自何处。”司马离提醒道。

“是,婢子名心伊,曾是庐陵王大人属下的暗部之人。如今是公主大人的奴婢,公主的吩咐,奴婢万死不辞。”心伊说完,又朝着公主拜了一拜,她的言辞很是诚恳,说得也很是恭维,但神色依旧冷冰冰的,简直如同一个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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