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者之路（1 / 2）

折腾了一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风间凉太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身为忍者（当然还只是预备役）的好处，在历代火影石像那里被伊鲁卡指挥着窜上窜下清理完鸣人的涂鸦之后，竟然不觉得十分劳累。

虽然风间凉太在学校也是吊车尾级别的，不过这也是相对的，这么多年的学习下来，如果跟普通人较量上的话，十个八个的还是随便打。

刚躺下来，刚才令他很在意的那个声音，再一次地，冷冰冰的响起。

“如果要自我介绍的话，与其说我是谁，倒不如说我不是谁。”

“我不是人，甚至根本不存在，你明白这一点就行了，当然你也可以按你心中所想把我看成是一个系统“

“你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个更加直观的认识，接下来，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也只有成为忍者这一条路了，我相信这会是一条很有趣的道路。不要问为什么偏偏是你，要离开父母与朋友，离开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离开你或喜欢或讨厌的一切，来到这个二次元的世界，不得不成为一个忍者。我可以告诉你，只能是你！”

“作为一个忍者，你会经历以前你永远不会经历的事情，遇见很多精彩的人，体会你所向往的所有情感。是不是很心动？不过前提是你得活下来，炮灰可没有资格谈什么人生。”

“当然，也会承担更多的责任，面临这样那样的选择，说不定还得做出一定牺牲，不过没关系，你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世界，你会喜欢的。”

“对了，不要想着逃避，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这些话，一字一句的，以不可拒绝的姿态牢牢占据了他的整个意识，他甚至不用思考，都能完完全全明明白白地知道所有他该知道的信息，只是那个“他”每说一句话，风间凉太的头便痛一分，无数前世今生的记忆却都像变成了一个个五彩斑斓的碎片，从每一个方向，刺痛着他。

慢慢的，随着疼痛加剧，一切变得混沌起来。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前世的好些遗憾，恐怕是永远也无法实现了……这是他彻底晕倒前唯一确定的。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满屋泡面的盒子乱七八糟仍未收拾，一只野猫悠闲地从窗口走过，轻轻一跃跳入了黑夜中消失不见。浓重的黑暗里，火影办公室的灯光仍然坚定地亮着，那里，是整个村子的中心，所有人的希望与支柱。

办公室里，三代目火影猿飞还是一如既往地坐着，状似休闲，空旷的办公室里他单薄的身子显得有些苍凉，他咂了咂陪伴他几十年的烟斗，往事浮上心头。

十八年前，妖狐来袭，时任木叶村第四代火影的波风水门集全村忍者之力，合力将九尾妖狐封印于他刚刚出生的孩子的身体里，从妖狐的淫威之下拯救了岌岌可危的木叶。

此役，木叶忍者死伤惨重，四代目火影更是身亡，此后三代目复起，又再度担当起守护木叶的重任。

十八年过去了，一直便到了今天。

“那件事，都准备好了么？”三代吐了口气，烟雾升腾之中一个忍者的身影悄然出现。

“都已准备妥当，眼下就要看那水木了。”那名忍者戴着和风的面具，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不过口气之中满含尊敬，对面的那个老人尽管早已是风烛残年，但没人会小瞧他。

三代接着说道：“嗯，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然根那边一定会死盯着大做文章的。你再在暗部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吧，一定要做好善后。”

“只是……那水木到时候怎么处理？要杀掉么？”冰凉的语气，随意之间却是生杀大事。

三代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道：“不要死人。”

“是。不过……鸣人那家伙，值得三代这么做吗？”那名忍者有些迟疑道。

三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现在连你也认为他是妖狐么？”语气沉重，似是疑问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忍者微微摇了摇头，沉吟道：“鸣人他在学校的成绩并不好。”他感觉到了三代的不悦，语气略有和缓，却依旧冰凉。

三代自然清楚他这话背后的意思，却说道：“你只要知道，他是水门的儿子。”一时之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吸了一口烟斗，徐徐吐出。

忍者盯着三代的脸，满脸皱纹，苍老的容颜早已被岁月染上了风霜，此时尽是欣慰的神色，偶有一丝伤感一闪而过。

“明白。”

说完他便忽然消失，留下三代一个人独自陷入回忆。

猿飞缓缓地脱下了火影斗笠，又缓缓地放下，从桌子上摆放的水晶球里，他看见了自己的满头白发和一脸的皱纹。

“老了”，他喃喃叹道。

随后，他还是戴上了斗笠，起身来到窗前，看着木叶的万家灯火。

在他身后，水晶球倏忽亮起，照亮了三代单薄的背影。

那里面，是那熟悉的屋子，触目一片狼藉，其中安睡的，是风间凉太，他蜷缩着，就像刚出生的婴孩，神情安详，带着少年独有稚气的脸庞上，泪渍斑斑点点，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羁绊。

如果让你成为另一个人，重新开始，你会哭？还是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