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难道是个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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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骛远,游手好闲,靠老婆的养活的窝囊废,压在灵魂深处,各种流言蜚语,如一道道锋利的刺,扎进心间。

心是崩溃的,天空是黑暗的,前方的路也笼罩在阴霾之中,已经迷失了方向。

有才无路,每天笑着面对,轻视,嘲讽的眼光,无时无刻不在流言中挣扎,甚至程华子有时都会产生,轻生的念头,以死来结束,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可是程华子知道自己不能死,虽然自己无能,但是心中还保留着,作为男人的一份责任,为了老婆,孩子,还是每天坚持下地,干着自己打心底抵触的农活。

心沉甸甸的,程华子每迈出一步,都好像用尽的全身的力气,仿佛就像失去灵魂,如行尸走肉一般,挣扎着一步一步向着院外走去。

看着从身前走过,好像当自己不存在的程华子,程风不敢吱声。

苗翠花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程华子,眼神中满是担心,本来想叫程程一路跟着,万一怕程华子一时想不开,做点什么傻事,她不敢想象。

苗翠花没有说话,向着院中的程风,递了递眼神,程风会意,连忙跟了上去,身旁的黄狗,好似不舍一般,摇头晃尾跟在身后。

晌午时光,赤炎如火。

邻里之间,关门闭户,看不到一个行人,一路跟随,程风口干舌燥,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早已能拧出水,身后的大黄狗,伸着大舌头,大口喘着粗气已不在跟随。

就这样缓步,经乡间小道,过石桥小河,穿竹过林,漫无目的走了好久好久。

也不知道程华子有心还是无意,鬼使神差的向着一座荒山,石岩崖走去。

石岩崖距离大院子,大概有几里路的样子,山高林密,悬崖陡峭,山上荆棘密布枝杈丛生,因石岩崖资源稀少,距离遥远,很少有人上来,已经是被人遗弃的荒山。

踏着一条,熟悉而隐秘,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程华子带着程风,缓步向着石岩崖,山顶走去。

山顶很平,就好像被削去山尖的大操场。

程风虽然野性十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被人遗弃的荒山,石岩崖山顶。

林间山风悠悠,站在悬崖峭壁边上,远目眺望,巍峨群山,川流小溪,蜿蜒盘旋,宛如一幅壮丽的山水画。

程华子无心观景,仿佛熟悉的美景,在眼前一切都是苍白的。

啊~~~~

程华子歇斯里地的呐喊着,宣泄着心中的不快,宣泄着,有才却碌碌无为,蹉跎的一生。

程风见势不妙,唯恐程华子想不开,要跳崖,赶紧跑过去拉着程华子,说道:“叔,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程华子没有说话,没有挣脱程风的手臂,慢慢的向着崖边,青草上躺了下来,叹息一声道:“你叔我,一辈子想着发财,结果奔波一生,心爱的女人跟着别人走了,到头来还要靠着你婶子养活,你说我是不是窝囊废。”

程风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坐着,聆听着。

“人这一辈子,想要的太多,可是得到却又太少,我这一生不怨天,不怨地,只怨我自己没本事,我胆小,我懦弱,虽然是农村的长大的孩子,却我没有一点农村孩子,坚韧不拔的气质,我丢了农村人的脸,一点点挫折,足足把我打败了二十年,你说我是不是窝囊废?”程华子吐露心扉道。

“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是你二婶还有你爷爷,如果我在不知醒悟,我活于不活又有什么区别,可是我的路又在何方,我该如何去走?”

程风默默的听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二叔,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接什么。

听君一言,程风也是感触颇多,程华子一生为钱而痴迷,到头来人财两空,但却获得一份不离不弃,长久的陪伴。

任那山风轻轻的吹,凌乱了头发,平静了心神。

久久,躺在地上的程华子,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天空,天还是那天,不由悠悠一叹,站起了身,心不在乱麻,他也不平静,就好像过眼云烟,走走过场,生活还是那生活,他想改变,却又不知道如何改变,石岩崖就好似他逃避宣泄的场所。

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思想,就如那狗改不了吃屎,不是说你想改掉就能改掉的,除非你到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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