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汴水之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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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城至汴水的数条官道上,浩荡的兵马奔行不曾停止。

曹操对燕北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军感到不安,作为客将却不好驳燕北的脸面,值得旁敲侧推地问道:“将军,我们如此行事,若被徐荣发现当如何?”

燕北的行军何止是大张旗鼓,简直接近莽撞,两万有余的兵马直接铺开在汴水以东。虽然这样行军的确很霸气,一时间望着道旁林间郁郁葱葱,到处都是高举大旗的士卒。

可这如果被徐荣攻击,怎么办?

“孟德兄是担忧燕某如此行进太过张扬?”燕北笑了,扶着车辕望向西面道:“就是要徐荣知晓,燕某来了才好行事。”

比起被徐荣的探马发现,燕北更担心的是徐荣不知道他西进。如今徐荣背靠旋门关,手里拢着河南尹的重镇荥阳城作为关东至洛阳的屏障,别的不说,如果徐荣死守城邑……燕北手里的精锐兵马大半都要折损在这城关之下。

他的人手可不是关东联军那样拉起来凑人数未曾整训的乡勇,除了交给曹操的三千、麹义部下剩的五千是新卒之外,其余高览领的燕赵武士、焦触的常山中山二营、赵云的原张颌别部,这可都是历经数次大战的老卒,怎能损耗到烈度极高、死亡率最高的攻城战中。

燕北大张旗鼓的进军,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让徐荣对他产生误判,认为燕北不过是徒有虚名之人从而放松警惕;二则是让徐荣出城,引大兵来战,决胜于野。

归其根本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迷惑敌人罢了。

“孟德兄不必担忧,在汴水之前,不会发生战事。”燕北从未来过司隶,对这里的地形并不了解,原本非常担心自己的弱点,不过有卢植随军,这对洛阳近畿熟悉无比的老尚书给了他太多帮助。扬鞭西指,燕北对曹操笑道:“汴水,我们在汴水集结,渡河之后才需要担心。”

曹操想来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燕北似乎信心满满太过狂妄了,想起徐荣兵马的恐怖,不由出于担心对燕北说道:“徐荣兵马甚强,将军需多加小心才是。”

“嗯,孟德放心,燕某还未自大到那般程度。”

凉州兵强吗?燕北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麾下北方强兵是如何出来的。人有百样,所以数过一百哪儿的人都是一个德行。别管是丹阳兵还是六郡兵还是幽州兵冀州兵,新募来的军卒都是一个模样。

即便大体上有几分差异,也无非是凉并六郡的良家子生来便时刻准备投身行伍,身体强健些许……这也是因为他们提早在为战争做准备。

别的地方的兵也一样,就如燕北的冀州兵,他手里最早追随其北经鲜卑绕至辽东的那两万冀州兵,那些士卒确实是他遇到最好的军卒。

他们都在加入燕北之前不是冀州各地训练一年的郡国兵就是流转各地的盗匪刑徒,无论在心性还是身体都要比普通人强上一些。不过历经数次大战折损过半,如今活下来的冀州兵大多为军中什长伍长,仍旧在做普通士卒的已经不多了。

到后来第二次平黑山时募到的兵员在素质上便差了许多,赵云的乡勇、焦触的饥民、还有在中山巨鹿招募的流民,经历过战事后狠劲是有了,但身体上虚弱毕竟不是短短三个月就能补上的,和从前的冀州兵相差甚远。

在遥远的和平年代,冀州兵弱,幽州兵强,那是因为他们需要时刻担忧外族的进攻,边郡的年轻人都磨练武艺防备边衅。但自黄巾之乱后,冀州人经历战事不知凡几,因而武事精备……凉州更是如此。

从燕北出生算起,凉州的战事从未消停过两年往上。凉州人时时刻刻身处战乱之中,他们生下的小孩几岁就开始操练弓马,过了十岁就可以上马打仗杀人了。

如此的地方,燕北想不出任何一个凉州兵弱小的原因。

但就算知晓凉州兵强马壮,又能如何呢?难道他就怕了,像那些关东诸侯单单听到人家的名号便吓得却不不前吗?

孰强孰弱,总要交手后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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