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厄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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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走到胡同尽头我开始驱他回宫。不知为何,那些进出宫门的太监使我心神不宁。

我并不打算回苏布克家,只想用攒下的银钱过着自在平淡的日子,虽有些艰难但总要好过纷繁血腥的宫斗吧。德玉琦也好苏布克媛琪也罢,从此跟我毫不相干。

“以后有难处就带上这个。”他扯下腰间镂雕精刻的玉龙佩,拉起我手放于掌中。我缩手回绝,他微愠:“朕早就知道你跟苏布克家没有关系,这个你留在身边也好叫人放心些。”他顿住,低说:“就当送你的信物,等到了那时朕许你一世一双。”

那时....会有那时吗?

我哽咽落泪,贪看着他如玉的面庞。

紧握那块沉甸甸的玉龙佩:“甘愿为君终其一生。”

温指滑过脸颊拭去湿落的泪痕,引得旁观百姓为之侧目。我顿觉失态,收起玉龙佩又与他依依不舍走了一段。

突然发现自己太过自私,明明知道他命途多舛一生艰辛却在他困难无助的时候选择离开。生死不过瞬间,对我来说就有那么可怕吗?当我坚定了意志正要回心转意,乌云密布的东方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春雷阵阵声声震耳。

我捂着双耳咽下嘴边的话。他牵着我的手奔跑着去了一家客栈。

齐心协力安顿一番他才吁了一口气。想他堂堂帝王居然帮我打点这些细节,于心不忍。便叫来店小二端来酥炸花生和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我摘下帽子替他倒上一杯。他别开定格在我脸上的视线,起身:“雨太大,你先在这留宿一夜,明儿朕派人送你回去。”

我轻笑,按住他胳膊肘:“等雨停了在走也不迟,这要出去还不被淋湿了?”说完,我帮他扑打着衣摆下的污点。

他低头失神凝视,我忍不住红了脸。

“无妨,出去买把伞便是。”他拍拍我的手淡笑遮去了眸间的绻意。负手与我擦身。

望着他孤单的背影,终是放弃了那份矜持随他奔去。不顾一切从后环住他腰:“万岁爷,媛琪愿意...以身相许...”我的意志在犹豫矛盾中脱颖而出,心中酣畅无比。

寂静无声的厢房将窗外噼里啪啦的骤雨之声凸显的清晰悦耳。

载湉握住我的手却不曾转身:“可朕不愿。朕现在没能力许你名分不想委屈你。待朕亲政之后....”

“我不在乎名分,只要能与您拥有片刻的美好那也值得。”我贴在他精瘦的背上,厚颜无耻的低喃。他转身揽住我的腰肢,清澄的眸幽深莫测:“傻琪儿,哪有不在意名分的?有了名分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你等着朕到那时朕定要风风光光把你抬进宫,做朕一辈子的良人。”

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拼命摇着头泪如泉涌:“我不在乎将来会如何,我只在乎现在。”闭眼,攀着他。踮起脚尖贴上他微微凉意的唇,腰间的那双手渐渐收紧,箍的我险些透不过气。

他鼻翼发出的气息有些紊急,生疏迎合我的探入。他的舌很快变得灵活,在我唇间游刃碾转无尽攫取。

我颤抖着瘫倒在他温暖的怀中,唇分,他埋头延至我的脖颈深深吸允,我半合双眼浑身战栗连连。那只手悄然松解了脖下的盘扣洒下一片细腻的吻痕。我起伏着胸脯嘤咛出声,迷离的眸波光流转。抬手主动解开胸前的盘扣却被他拦住。

“穿好衣服。”他喘着粗浓的气息,声音像是抑在喉间听起来浑浊醇厚。我迷惑,哀怨与他对视。他拢了拢我散落在前的发丝又细心帮我盘好扣子:“琪儿你要知道,朕不会趁人之危也不会始乱终弃。”

我捏着他手窘的说不出话。他幽邃的眸漾着清浅的笑意,双手捧着我绯红的脸颊:“以后可要懂得自爱,在不能这般随便了。”我沮丧,低埋在他的胸膛故意说:“那得分什么人...”

他点一下我的额,嗔怪:“休得胡说,女子本就性温纯善,若不懂的自怜自爱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他深锁眉头露出忧忱之色:“你这心性倒真叫朕有些不踏实。”

“我这种性子只对万岁爷一人流露,可万岁爷还不领情呢。”

他侧头在我脸上宠溺般亲了一口复有被他紧紧拥住。

窗外,雨渐稀。火红的云霞腾腾蔓延覆住了半边天。

天放晴,在没任何理由挽留。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劝他少与慈禧滋事劝他韬光养晦劝他多多保重。那时只觉得与他在没机会相见,一直絮叨个没完。他轻笑拿我当孩子一样哄慰。出了客栈目送他离去,霞光将他背影镀成了赤色,痴望许久,虚弱无力上了楼。

夜幕降临,街道两旁灯火通明,茶楼饭庄的吆喝声高亢不断,来往的客人源源进出络绎不绝。相比白天不知要热闹多少倍。为恐被人识破我不便下楼,只得唤来伙计叫上一碗肉丝面索然无味的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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