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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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素琴的印象里, 蒋安和宁安颖两个孩子从小到大就很要好,甚至比珈和诩和这一对亲兄妹还要更亲。就爱上 兄妹之间,这样相互扶持长大也正是他们长辈想要见到的, 可是,他们却绝对不愿意听到两人之间相处的像是蒋睿和庄凝一样。

蒋睿和庄凝之间是什么情感,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男女之情, 两人相互之间是生命之中相濡以沫的另一半, 缺少了一个, 另外一个的生命也变得不再完整,这样的感情,怎么可以说在蒋安和宁安颖身上看见呢?

保姆阿姨肯定是看错了, 而忧心之后见到蒋安这样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柳素琴也以为自己多心了, 她将心中的怀疑稍稍放下些许,又对蒋安说了几句他和安颖两人之间年纪都不小的,就算在怎么亲近, 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的。

蒋安送柳素琴到老年活动中心消遣, 一路上也没露出些许不对来,听这些话也是平平静静的,而且他内心知道, 他此刻脸上一直不变的平静, 不过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情绪而已。要是奶奶一直追问的话,他一定会直言相告的,最后奶奶什么都没有说, 他内心居然有些遗憾,他是真的不想在忍耐下去了。

宁安颖下楼的时候,发现蒋安如之前很多次见到过的那样,捧着一本与专业相关的书坐在沙发上等她下楼,听到她的脚步声后顺势合上了书,看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梯:“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你应该叫醒我的。”

蒋安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左脸,眼睛黑亮有神,对着她说道:“昨天被蚊子叮出来的包再涂一次药膏就差不多了。”

宁安颖脸上还留着蒋安抚摸过的触感,她在相同的位子用手摸了摸,却没察觉到有什么凸起,蒋安看着她的举动便说道:“就差一个红印子了,应该也没什么感觉。”

宁安颖站在最后一层楼梯的台阶上,这样看去跟蒋安的身高差不多,相互之间也是平视的,她的视线与蒋安对视,却发现对方一直含笑看着她,略微低下了头,心中暗道不妙,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国之后,对方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的举动有些让她害怕,接下来表现的都很合她的心意,至少她以前,从没都没有觉得蒋安随时随地都在撩她的感觉。

蒋安看着宁安颖突然变得躲闪的表情有些发怔,接着看着她的耳朵上突然染上了一片绯色,眼睛里重新染上了一丝笑意,他的语气有些微不可出的雀跃:“现在虽然有些晚了,但是我让阿姨给你留了蛋糕和牛奶,只有一小块,不多,等到中午的时候我带你出去吃饭。”

接着蒋安在宁安颖猝不及防的时候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昨晚把那管药膏放在你的床头柜了,你肯定没有看见,我去拿下来。”

还没等宁安颖说什么,蒋安已经三步并两步上了楼。

蒋安看宁安颖吃了早饭,涂完药膏之后便在她的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还煞有其事的说道:“虽然太阳不大,但是紫外线还是挺强的,别晒黑了。”等到两人离开蒋家的时候,一直站在客厅角落里面看着他们一同离开的保姆才走了出来,脸上尽是纠结。

两周后,《你在哪》电影首映礼,现场到了不少娱乐圈的大咖和相关人士,居然还有一些社会名流和政界人士,只不过前者高调异常,后者大多只是拿了电影票安安静静的前来,坐的位置也是靠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先打过招呼的原因,媒体记者也大多在前几排,只对着娱乐圈人士的脸拍。

电影开场前,主演和绍钧站在电影放映厅外面给谢涵打了好几个电话,直到第三个才接通,那边还没有发声他先说话了,和绍钧嘴角还叼着烟,可是并没有点上的那种,他穿着一身可以立刻进行街拍的休闲装,斜着腿靠在墙上,听着放映厅里面已经播放了开场白:“下午不是说能过来看我这部电影的首映的吗?出尔反尔可不是谢总您的风格,好歹也是我这两年唯一一部主演的片子,我还想靠它再拿一次影帝的,你作为我快十五年的兄弟,怎么也得给兄弟捧场啊。”

和绍钧最后几句话纯粹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谢涵要真的没空,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把嘴里叼着的烟拿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就听到手机里面传来了响动。谢涵的声音显得有些奇怪,还带着沙哑:“你当年那部获得奥斯卡影帝的电影,都没有现在这么期盼我去看,对它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嘿,其实吧,我希望你来看不是因为我对这部电影抱了多大的期待,当然,我心里也是想靠着这部电影拿奖的,我想你来看,是因为跟我对戏的那个小童星跟你小的时候可像了,要不是他父母经常在剧组等他的戏份完结接他回去,我都能怀疑他是你儿子了。”

“咳……咳,这么巧。”手机那边传来一连串剧烈的低咳声,明显是压抑不住更加的反弹,听的和绍钧顿时皱了皱眉头,往离放映厅更远的方向走去,快速的问道:“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手机里好长一会儿没有声音,和绍钧几乎要把经纪人耳听面命的叮嘱抛到脑后了,抬脚就想往谢涵家里去,却又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响动,这次谢涵的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是已经比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咳嗽好了很多了:“你听过谁的胃疼是忍不住咳嗽的,我只是感冒了而已。”

“是吗?”和绍钧的语气很怀疑,任谁听到有人在七月底八月初这样大热天把自己搞感冒了都会怀疑的。

“我有必要在这方面骗你吗?”谢涵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他的眼神在看到刚刚喝了一半的玻璃水杯里泛上来的一缕红色变得极其吓人,他站在厨房和客厅相连的吧台面前,将嘴里的血腥味咽下去,手紧紧捏在大理石吧台的边沿,手指都按的发白了,但是对着和绍钧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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