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一别之后,望各安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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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要攻打敌方军队,要攻占敌方城堡,要刺杀敌方官员,必须预先知道其主管将领、左右亲信、传事官员、守门官吏和门客幕僚的姓名,命令我方间谍必须探查清楚。必须搜查出前来侦察我军的敌方间谍,加以收买,再行劝导,然后放回去,这样我可将其作为‘反间’而用了。由于使用了‘反间’,这样‘乡间’、‘内间’就可以为我所用了;由于使用了‘反间’,这样就能使‘死间’传假情报给敌人;由于使用了‘反间’,就可以使‘生间’按预定时间回报敌情。五种间谍的使用,君主都必须了解掌握。了解情况关键在于使用‘反间’,所以对‘反间’不可不给予优厚待遇。”

“蜀国这些年一直都是夏国与辽国的心腹大患,或许向叔叔所讲的这个反间之法,在日后的战役上,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若日后可以旗开得胜,向叔叔定要拿个最大的功劳了。”朱雪槿拱着手,倒是心悦诚服的对向昆仑行礼。

向昆仑摇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大皇子既然如此信你,我将这些说与你听,日后你辅佐大皇子,届时说给他听便是了。”

日后辅佐大皇子?朱雪槿无奈的摇头笑笑,对着向昆仑拱手,再度道,“向叔叔,那雪槿先行告退,大皇子怕是在寨子口等的也是久了。”

“去吧。”向昆仑对着朱雪槿挥挥手,见她行礼离去,又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朱雪槿没有说错,也没有料错,阳寒麝手持他的宝剑,在朱雪槿见到他的时候,正不停的擦拭着;好像有什么脏东西玷污了他的剑一般,弄得一旁的贼匪们生气,却又不敢大声说出来,憋得脸色铁青。而阳寒麝终于等到了朱雪槿出来,他立即冷了脸,语气之中不难听出,还在生着不小的气,开口道,“你和那贼匪还有什么好说的,尽是耽误时辰!”

朱雪槿苦笑,接过了一旁的弓箭,挎在肩膀上的同时,对阳寒麝道,“大皇子,请吧。”

“哼。”阳寒麝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走在前头;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语的大约又向前行进了约莫一里左右的样子,高品轩才在一侧的树影之中走了出来,对着阳寒麝拱手行礼后,默默跟在后头。朱雪槿瘪着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说实在的,这一大早上的,她知道的信息量也着实太大了,如今,她也需要些时间来消化。

一直到回了军营,三人还是谁都没有开口;朱雪槿只对着阳寒麝福了福身子,算是告安,转头走的工夫,但听阳寒麝对一侧的高品轩吩咐着,“去把行军中的银钱拿出大半,若有人前来取,给了他便是。”

“是。”高品轩答应着,三人便这般分道扬镳。

*

几日之后,按照朱雪槿的意思,薛南烛控制对于向昆仑的用药量,让他身子的恢复看起来非常的正常,没有奇快,也没有拖着。阳寒麝召朱雪槿过去,是朱雪槿意料到的,阳寒麝天性多疑,定要多加询问的。果不其然,在阳寒麝的大帐之中,面对着站在自己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瞧、就想看出些破绽的阳寒麝,朱雪槿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坦坦荡荡,就连问安,语气都没有丝毫的怯场,“雪槿给大皇子请安,不知大皇子此时要雪槿前来,可是有事。”

“朱雪槿,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到……”阳寒麝忽的上前,一把捏住朱雪槿的下巴,逼得她仰头与自己对视,距离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让我想要杀了你。”

朱雪槿可以确定的是,阳寒麝是在试探;若他当真得知了一切,便不会这般的暴露,一定会让自己露出马脚。既然笃定了这一点,她自然的表露出一副不知何事的模样,坦然的与阳寒麝对视,呼吸都没有变紊乱,就那么直直回道,“大皇子所言何事,不如直接说出便是,雪槿实在是猜不出;雪槿也并未做什么惹怒大皇子之事,还望大皇子可以明察才是。”

“哼!”阳寒麝却并未松手,而是依旧狠狠的盯着朱雪槿看,继续道,“我来问你,你与薛南烛可是将用在三妹身上之法,同样用在了向昆仑身上?让他博得我的同情,以此达到他的目的?不然的话,已经将死之人,何以这两日,又逐渐的恢复了精神?”

阳寒麝的确聪明,他已经预感且猜到了一切,可惜没有证据证明,这才开始唬自己,想让自己承认。朱雪槿立即摆出一副冤屈的模样,眼眶都红了,她咬着下唇,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雪槿不知大皇子为何会这般猜想,但向叔叔的身子,前几日的确已经是大限已至;是与大皇子分别之后,向叔叔忽然有了求生意志,凭借着这个,南烛才将向叔叔从鬼门关生生拉了回来。”

朱雪槿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被阳寒麝的这股威慑力震撼到,又接着倔强道,“医者的本分便是救死扶伤,难道能救下的人,要南烛见死不救吗?”

这一次的沉默,连空气都快要跟着静止;朱雪槿只感觉自己的心都突突突突跳的快要爆出来,终于,这大段的静止过后,阳寒麝终于开了口,而随着他的开口,他的手也松了开来。朱雪槿终于能够全身心的安稳立在地面上,却听阳寒麝那带着些威胁的话意再度响在耳畔,“朱雪槿,你这张利嘴,我迟早要给你堵上。”

“雪槿不明白,”朱雪槿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若沉默的话,只会让阳寒麝更加觉得,自己是在设计他;所以,她决定继续接下这个话题,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救下向叔叔有何不好?向叔叔在兵法上的才华,难道不让大皇子您刮目相看吗?雪槿这些年跟着爹东奔西跑的,除了爹之外,再没有佩服过谁。可这一次的向叔叔,他对兵法研究的透彻通透,是比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样的人才,雪槿也不愿他流失。”

“哼。”阳寒麝抱起膀子,回过身,不去看朱雪槿,只以余光瞥着她道,“那依你之意,这次回去,我们该如何向父王报告这一次的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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