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左相的疼惜之心,朕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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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难以抑制,他抬手,来到她的颈脖,想要解开她兜衣的带子,却猛地感觉到有目光扬落在他的脸上。言悫鹉琻

他一震,抬头,就发现女子不知几时已经醒来,正看着他。

呼吸一滞,他的手就僵硬在了半空中。

女子看着他,乌黑水眸带着一丝刚醒的惺忪,带着几分懵懂,绞着几丝迷茫,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竟是看得他心魂俱颤。

“蔚景……眭”

也不知是刚刚燃烧的心火未灭,还是觉得有些无言以对,喉中忽然变得干涩无比,出来的声音也是黯哑得不行。

女子似乎这才意识过来什么,看看他,又看向自己胸前,猛地翻身坐起,快速拢了自己的中袍,双臂抄抱在胸前,并慌乱地朝床榻里面挪了挪,一双眸子戒备地看着他。

锦弦同样看着她,看着她的反应,只觉得眼睛里似乎瞬间被揉进了碎石子,疼痛难忍斋。

‘忘忧’已经起效了吗?

她已经不认识他了,是吗?

那戒备的眼神,那淡漠的眼神,那空寂的眼神……

所有的曾经,她都已经忘记了是吗?

“蔚景,”犹不死心,他上前一步,双手擒住她的手臂,“知道朕是谁吗?”

女子吃痛皱眉,水眸里更是染上了一抹恐惧,锦弦略显粗暴地摇晃着她:“告诉朕,朕是谁?”

女子微微挣扎,想要摆脱他的禁锢,一双眸子更是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又看着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啊啊啊.....”小猫一般呜咽的声音。

锦弦身子一晃,双手顺着女子的手臂滑落。

他差点忘了,她已经不能说话了。

那么,她也已经听不到了,是吗?

看着她就像是一只受惊小鹿的样子,连反抗都是弱弱的,就像是生怕惹怒他一般,锦弦眸色一痛,伸手将她拉过,扣在怀里。

女子先微微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便不再动了,蜷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

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她的身子在抖。

是害怕吗?害怕他?

还是无助,那种没有任何记忆,谁也不认识,连自己都不知从哪里来的无助?

他不知道,毕竟从未食过‘忘忧’,也从未想过食下‘忘忧’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第一次,他去猜想她的感受。

大手抚摸上她的脸,轻轻捧起,他轻凝了眸光,望进她的眼睛。

因着他的姿势,她被迫迎上他的视线。

无辜懵懂,又略带着惊慌的眼神。

锦弦心中一动,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女子一颤,本能地想要避开,可是,脸被他的大手捧着,避无可避,便只得僵硬着身子被动地承接着他的吻,却也不逢迎。

她的唇很凉。

凉得让他有些心惊,不知不觉,他竟忽然想起曾经和她唯一的一次亲吻,是那夜在御花园里,现在想想,她的唇瓣还是一如从前的柔软,她的气息也一如从前的香甜。

只是彼时的他,似乎忽略了太多东西。

浅浅的相贴,变成了略带试探的吸.吮,然而,还不够,他想要得到更多。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疯狂的啃噬。

不知是见她如此冷淡,心有不甘,想要将她变得跟他一样火热,还是心里对她身上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生气嫉妒,他捧着她的脸,粗噶着呼吸,将她冰凉的唇瓣衔在嘴里,忘我地吸.吮、撕咬,有些粗暴,有些发狠,直到他猛地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他才一惊,抬起已经陶醉得微阖的眼帘。

她在看着他,睁着眸子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心头一颤,就像是瞬间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再也继续不下去。

他缓缓放开她的唇。

她依旧是看着他,虽然她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可不知为何,这样被她盯着看,他还是有些心虚。

略略别过眼,他清清喉咙:“折腾了一夜,睡吧!”

说完,见她依旧拢着中衣袍坐在那里,他才想起,她已经听不到了。

眉心微微一拢,他拍了拍了床板,示意她躺下去。

女子怔忡了一瞬,似是在反应他的意思,末了,便乖乖地依言照做,只是,在滑进薄被以后,两只小手还是紧紧攥着薄被的边缘,一双眸子警惕地看着他。

他有些无奈。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似是已经五更了,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睡吧,朕要去上朝了。”

虽然,他知道,她已听不到。

微微一叹,转身,他走出内殿。

“赵贤,伺候朕更衣上朝!绿屏,进去服侍皇后,皇后身子不好,要小心服侍,不许任何人接近皇后!若有什么问题,及时禀报于朕!叶炫,你就留在龙吟宫,负责龙吟宫的安全!”

床榻上,女子松了紧攥薄被的手,缓缓阖上眼睛。

绿屏悄声踏进内殿的时候,正好看到女子翻过身,面对着里面而睡,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脊。

****************

早朝下得极快,就一件事。

帝王给太医院下达了死命令,两日之内必须找到皇后的解药,否则,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然后,也不给群臣进谏启奏的机会,就让赵贤宣布退朝。

群臣面面相觑,太医院院正汗湿满襟,大家还没来得及行礼恭送,早已不见了帝王身影。

众人鱼贯而出。

鹜颜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正觉得他还算正常,就猛然瞧见他忽的转身,疾步朝一个方向直直而去。

她怔了怔,才发现,那个方向是龙吟宫,顿时脸色一变,想将其喊住,却发现群臣都在看着他们,便只得做了罢。

锦弦刚回到龙吟宫,正想进内殿看看里面的人,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门口急急而入。

锦弦一怔,疑惑地看着来人。

来人脚步顿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只思忖了一瞬,便对着锦弦撩袍行礼:“参见皇上!”

“左相如此行色匆匆,可有何急事?”

锦弦眉心微拢,将正欲踏进中殿的脚收了回来,走到龙案边坐了下来。

凌澜抬起头,凤眸一扫殿中,眸底一抹失望之色快速掩匿,他对着锦弦略一颔首:“臣昨日看到溪公主,人明显消减憔悴了不少,臣想恳请皇上能否开恩饶过溪公主,让溪公主提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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