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云际会(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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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tbbls。其实想到的是另一位啦……某位和天使有关的女士……另,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再讨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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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云冲波选出几个“我最不想看到的对手”,那云飞扬肯定是其中之一。

当然不会是怕了对方,那怕对方号称“天下风系第一强者”,在如今的云冲波而言,也没什么好怕。就算对方也如其它上一代强者般把握住了近年来的机遇,掌握到第九级力量,也一样不值得云冲波害怕。

但,云冲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人。

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感受到对方所抱持的极大敌意。后来,云冲波曾专门对这位刘家台面上最强武力之一进行调查。而看着那结果……云冲波也只好缩缩头,无话可说。

……当年,云东宪被剥夺军职,投逐荒野:并非没机会回头,但他固执的拒绝了所有机会,低着头,闭着嘴,走向山间,绝无回首。

但没有人是一座荒岛。不肯妥协,甚至在“被放逐”的基础上更加主动的去选择“自我放逐”,云东宪这举动不仅为自己,也为云氏宗族召来大祸:地位被取消,利益被剥夺,正当年的子弟们失去掉上升机会……而“看起来”,只要云东宪稍微灵活一些,这本来便都可避免。

而今天,云冲波自然能够理解云东宪那份子九牛拉不回头的固执到底是因何而来:自古忠孝不两全,自认被托付了整个派系对主公的忠诚,云东宪也只好先把对家族的责任放下。

……事实上,从结果来看,云东宪这执着对整个宗族的长期影响其实倒不算太大,但对某位云氏子弟来说,却是完全扭转了他的人生轨迹。

少年时便好酒使气,喜言游侠之事。未届弱冠年纪,云飞扬已离家出游,并逐渐在江湖上打出一番天地。在家族长者教训年轻子弟时,云东宪与云飞扬是经常被用到的一对样本。

但,在云东宪沉默而执着的离去,并因此而将根本还不配称为世家的云氏宗族拉落深渊时,云飞扬……他却回来了。

投入刘家,奉以忠诚,并由此为云家争取得到刘家的庇护,而度过这危机。但之后,云飞扬却拒绝了云家族老们所有的感谢与赞美,冷漠的看着他们,表示说,骨肉之恩,就此还过,从此以后,自己和云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余下的事情……是大堂哥欠我的了。”

无论从那个方向来看,云东宪当年的选择,都是为了云冲波而作出。而被他在山野间抚养长大,在云冲波而言,那位老军人才是自己最重视的亲人,“不死者”、“隐太子之后”……所有这些,代表的只是“身份”,而非“亲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面对云飞扬的时候,云冲波心里总会有点瑟缩……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和这个人敌对。

(混帐东西……真被这色鬼害死了!)

认出对方的同时,云冲波的身份显然也被对方认出,不仅云飞扬,就连那与孙孚意叫阵的另一位纨绔,也在稍稍一怔之后,眼中便爆起异光。

(他果然认识我。)

认出云飞扬的同时,云冲波也便猜到,正与孙孚意对峙的多半便是刘家长子,刘子韶刘大公子。

“孙老二,你这王八蛋,还敢要点脸不?!”

只扫了云冲波一眼,便转回身去,戟指孙孚意大骂。对这样的情绪,云冲波倒是很能理解,还微感得意。

(觉得怕就对了啊……没可能打赢的,还是找机会下台阶算啦!)

却听刘子韶继续骂道:“随便找个人来送死是不……爷不上你的当!”

(呃……原来如此?)

突然明白过来,假装认不出来,其实才是刘子韶最正确的应对。

一直以来,云冲波都是刘家力捧的“皇子”,更居然似乎也得到了帝少景的认可,那怕是在张元和身死,刘家失去掉与帝宫博弈的本钱后也仍然如此。正因这样,对其它随便那个世家的人来说,在尘埃落定前,都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云冲波当成不死者来对待,只有刘家……绝不可以。

要么假装认不出来,要么……就乖乖的持人臣之礼,面对这由自己家族认证的“皇族”,在这种情况下,刘子韶的选择,其实是再自然不过。

想通此节,云冲波突然觉得无趣起来,不觉又看向孙孚意:在他的感觉中,这位似乎不是那种能满足于让对方这样退让就满足的主。

但,很遗憾,无论孙孚意到底还预备了多少手段,云冲波都没机会见到了:因为只比他稍晚,另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匆匆赶到现场,并厉声喝斥孙孚意,让他立刻回家。

“……老二,你是想逼我回去请父亲动家法么!”

(久闻孙家庶不象庶,嫡不似嫡……还当真如此!)

围观人等,十个倒有八个是看到眼睛几乎跳脱:虽然久已听说孙家这位庶出的大少爷刚毅威严,也在事实上协助着孙无违管理家族诸般事务。但亲眼看到一位嫡子被庶子这样喝斥教训,还是让人感觉到极为怪异。

最终,在孙孚鞅的搅局下,两位二世祖终究没能“分出个高下”,悻悻离去的两人各自循例叫骂了几句后,便告收场—云冲波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气。那干令升作事倒是精细,特特地又过来向他禀报:道是明日便去调度钦天监事情,又约定了如何联系之后,方才含笑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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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云冲波肚里反复思量今日事情:盖孙孚意虽然浪荡无行,但前后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云冲波对他却并不敢当真小看,总觉得今天未必全是胡闹。

正忖度间,只听得身后马蹄声响,渐渐追近。此时已是漏尽时分,路上绝无行人,唯见明月在天,云冲波回过头去,见来人身披大氅,面沉如水,却不正是刚刚还打过照面的云飞扬?

“殿下……帝京今日,风云激荡,何不,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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