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果然(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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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喻一怔。

林飞远顿时不干了,“掌舵使,你说什么呢?谁的嘴是狗嘴了?我今儿可没招你惹你,你这刚一进来就骂我做什么?”

凌画不客气地盯着他,“你今儿是没招我惹我,昨儿呢?前儿呢?就不算了?”

林飞远顿时哑巴了。

凌画哼笑一声,“别以为惹了祸,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以后再敢在宴轻面前用你这张嘴乱说,看我不给你缝上。”

林飞远:“……”

他张嘴想反驳,但总归是理亏,凌画今儿刚一进门就找他的麻烦,他再有不甘心也不敢硬跟她顶撞,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他。

“怎么了?心情不好?”崔言书没看林飞远的热闹,觉得凌画刚一进门就找林飞远的麻烦,不像是她一直以来的作风,林飞远若是得罪她,小事儿她当场就报仇了,不会拖过明天,大事儿她一句废话不会多说就会重罚他,绝对不是这般。

凌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没回答崔言书的话,而是反问,“昨儿宴轻送你的谢礼好吃吗?”

崔言书:“……”

他一时探究不出凌画是什么心思,到底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但还是如实说,“很好吃,若不是寒风眼馋,我一个也不分给他。”

他还是那句话,这句话也是真的。

凌画微笑,“除了他的那帮子兄弟们,可是鲜少能有人收到他的谢礼的。”

崔言书眨了一下眼睛,“这样说来,倒是我的荣幸了。”

他也微笑,“我都不知自己帮了什么忙,本不算什么,却让宴小侯爷如此重谢,说起来都有点儿不太好意思。掌舵使觉得,我是不是该请小侯爷喝一顿酒?否则收了小侯爷如此重的谢礼,我心难安。”

凌画笑,“若你不怕被他灌醉,一顿酒算什么,只管喝。”

林飞远不满了,插进话来,“不就是几个烤红薯吗?”

“宴轻亲手烤的红薯。”凌画纠正林飞远,“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吃到,太后和陛下怕是都没吃过。”

林飞远又闭了嘴。

那是挺了不起的。

凌画又转向孙明喻,认真地说,“明喻,以后沏茶的事儿,你就不要做了,别惯着林飞远,他自己有手有脚,免得你用自己的茶投喂了他的狗嘴,他照样对着你吐不出象牙来。”

她顿了一下,又将崔言书拉下水,“也别惯着言书,他本来就嘴刁,喝着你沏的茶,还要嫌三嫌四。就他的嘴尊贵,少爷脾性,惯的他,以后让他自己伺候自己,看他沏的茶能有多好?”

然后,她最后说,“还有我,自己连茶都快不会沏了,这可不行。”

孙明喻先是愣住,不太明白,这时,看着凌画认真的神色,忽然就懂了,她刚进门,他便递给她一盏茶,以前也是如此,这是三年来的习惯了,只要她在漕郡,他都会如此,但今日,她接了他的茶,却借茶骂林飞远,虽然是拿林飞远做伐子,但背后的心思显然是冲的他,确切地说,是冲他手里的茶,是冲这份一直以来由他单方面培养起来的习惯。

他心下一黯,想着果然轮到他了。

早先,林飞远被宴小侯爷快踩断了气,处处扎心几乎把他扎成筛子,他瞧着只觉得宴小侯爷厉害,如今看来,何止是厉害,让掌舵使这样素来不在意这些小节的女子,都已开始在意他身为夫君的这份独占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当然,以前她没有大婚,只有一个虚挂着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们明里暗里动什么心思都可以,但是如今不比以前了,她已嫁人,有了夫君,是不该与以前一样了。

从昨日宴轻来到书房,接过他手里的茶,说那么两句话后,他便有一种感觉,他这茶,这心思,怕也是要被踩死的,但他也不知抱着一丝什么心思,没终止今日递上这一盏茶。

但,果然还是来了。

他垂眸顿了片刻,再抬起头,温和一笑,“听掌舵使的。”

林飞远瞪大了眼睛,瞪着凌画,忽然后知后觉,震惊地看着她,“喂,掌舵使,你、你不会是因为……”

他没说出那个名字,但是已然肯定,就是因为宴轻。

崔言书也看着凌画,挑高了眉梢,似也有些吃惊,大概是真没想到,喝孙明喻一盏茶,且是他们所有人都沾光喝的一盏茶,到了如今,也是不准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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