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雪上加霜(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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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雪上加霜(一)

大家对队长带来的消息震惊之余,不由得恼怒地瞪了屠夫一眼,什么叫“他的墓地”?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一样。

“上帝前几天不肯收留我,所以,我暂时还用不上那张桌子。”我看着队长,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分析情况做出判断,可是脑子如同缺油的发动机一样转动不起来。

“这和我们大家有什么关系吗?”许久不见的小巴克坐在桌子前转动手指上的戒指,看着地面问道,“你期望我们冲进法国军队重兵包围圈去夺回那张桌子吗?”

“不可能!我不干!”冲击果断地第一个表态,“为了什么?一座房子?一间屋子?一张桌子?”

“为了荣誉和尊严!”狼人纠正他。

“那也不值得!”刺客同样摇摇头。

“我也这么认为!”Tattoo也摇摇头,跟在他身后的梅毒等几个死党也表示了不认同。

“基地的电脑里并没有记载大家的任何私人资料,所以就算天才的保护系统被破解,大家的隐私也不会泄露。”队长并没有因为大家的反应而生气,因为那是事实,“但刀桌上的东西记有死去兄弟的资料,敌人可以顺藤摸瓜追查到他们的家人或者是密友。”

说完,队长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巴克,他的大哥刚刚去世,他的狗牌、军刀、作战日记等前些日子才放进“墓地”里。这下大家再也没有人言语了,狼群中不少人是无家可归的漂泊者,死后所有的东西都会放进那间屋子里。战友间的关系亲疏不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好兄弟的私人物品中没有记录下自己的隐私。

“法国政府得到了又如何?难道他们会派人跑半个地球去杀我们那些毫不知情的家人?”大熊挠挠秃头不解道。

“如果这些东西落进了法国政府的手里反而好了。”队长抱着膀子叹口气,“我担心的是私人恩怨……”

“你是说那个没死的木乃伊?”我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想到那个家伙,我身上已经愈合的伤口里有股蛆虫蠕动的感觉,激动得猛流口水。

“希望不是他!”队长揉着太阳穴说道。

“你想让我干什么?”想起快刀这个同居了四年的室友,我和他谈起的可不只是亲人而已。如果墓室里的东西被那个该死的残废得到,以那家伙的变态程度,估计连和狼群有关系的狗都不会放过。

“现在北约和欧盟打得不可开交,我们原有的情报来源几乎断绝。你救出来的那个加拿大女记者,她的父亲弗兰克·麦尔斯最近刚得到晋升,已属于和法国军界说得上话的高官。我只希望你能利用救过她的恩情,让她帮忙打听密室被发现了没有,如果发现了现在落到谁的手里了。”队长看着我。

“狼人对她也有救命之恩,让他去呀!他还认识她的父亲。”我听到这里明白队长的意思了,也不禁为他独独找上我而奇怪。

“她是军人子女,从小便受过保密教育,狼人虽然救过她,但到头来又没掉根毛,不一定能打动她。可是你不一样,你为了掩护她被俘,落到现在的下场。相信我!任何人看到你的情况都会一辈子内疚的。”队长这话说得就比较下作了。

“挟恩图报!没想到,咱们也有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快慢机一直没有说话,到了这时却摇摇头看了一眼队长,看来他也感觉队长走到这一步绝对是没办法了。

“这是该死的权宜之计!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没死的嘴也闭得比保险库门还紧。前两天泰勒夫人那老婊子还给老子吹箫来着,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骑士脸色难看地骂着脏话。

“欧洲所有的一切丢了我都不在乎,但兄弟们拿命换回来的家园我死也要帮他们守住。”队长当年“落草”就是为了这个,辛苦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队长脸上坚决的神色,我又找回了当年仰望这个“战争狂人”的倾慕之情。无论他犯下了多少杀孽,在我眼中,他在“义”字上的坚持都足以盖过所有罪恶,在这一行待得越久这种感情就越强烈。

“好吧,你安排吧。但我不善于演戏,如果搞砸了,你不要怪我。”我扔掉空空如也的烟盒,从桌上为我准备的堆成山的香烟里抽出一条,撕开包装吐掉口水重新点上。

“尽力而为便可。”队长走近拍拍我的肩。

“嘿!等你一会儿毒瘾上来了再让她来看你,下药就要下猛药。看到你大小便失禁的样子,估计她连奶水都愿意喂给你了。”屠夫终于说话了,依然是不中听。

“吃屎去。”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从阿富汗回来后,她父亲便把她接走了,你试试她了解什么。我先走了!我和阿卜拉亲王有约。”队长往血红的眼里点几滴眼药水,便匆匆跑了出去。

“欧盟竟然对我们下手,究竟是多大的利益能让他们做出如此的牺牲。”说话的小猫坐在台阶上,天才躺在她怀里,不知道正在电脑中查什么东西。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公子哥儿烦躁地搔着头皮,“狼群再强大、再声隆名重,说穿了仍是一支佣兵而已。牺牲?算不上吧!狼群没了还会有虎群、狮群。这个世界上穿裤子的蛤蟆不好找,会开枪的军人多的是。记得风鸟佣兵吗?因为保护了一个拿到苏联高层医疗档案的间谍,便被克格勃全灭了!”

“那是他们手气背!你舅舅被撤职和我们没关系,你回不了家自己烦就回去照着镜子抽自己脸。”恶魔没好气地骂起公子哥儿来,意大利也是欧洲,公子哥儿回不了法国,他也丢了家。

间谍行为这可是世界头等重罪,《日内瓦公约》都不保护这种人的权益。犯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人赃俱获,光凭捕风捉影就够得着就地正法的线儿了。美国号称世界第一军事大国,他们的间谍人数可想而知。这次整个欧洲的情报网被暴露出来,人家奉行宁可杀错不放过的态度,株连之广可以想象。当年为了抓间谍,苏共十七次党代会上选举出的139名中委和候补中委,其中83名遭到逮捕和枪毙。1966名代表中有1108名被逮捕和枪毙。这种大手笔虽然有政治清洗的意图在内,但也能看出世界对间谍这行业毫不留情。

我坐在桌边听着他们聒噪,心里越来越烦,随着心口的燥热,口水也越来越多。我知道毒瘾又快上来了,便冲大家挥挥手。大家知道时候到了,便纷纷退了出去,没有人愿意看到别人毒瘾发作的样子。

自从毒瘾降至医生认为可以给我一定自由后,身体上的痛苦已经并非无法忍受,现在最难受的是对毒品的思念,哪怕想到针管或白粉之类的字眼我都会产生高潮般的哆嗦,我只能夹紧腿抱着膀子像个不倒翁一样坐在行军床上前后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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