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了别说我没警告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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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槐当时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就怕国公夫人拿她当枪使,韩姨娘的每一剂药,除了自己和水烟,谁都摸不到。

就连送来的药材,她都要细细的检查一遍,熬药时连火都要自己生,水烟最多也不过端端药碗。

因为她谨慎得过了头,就差柴火都要自己上山捡,众人都知道别人碰不了韩姨娘的药。

这反倒成了她的罪证,而水烟把她最后一条路堵死了。

可是,这个人是水烟啊……

陪了她六年的水烟啊。

宁肯断掉一条手臂也要护她毫发无伤的水烟啊。

方小槐不说话了。

狱卒见方小槐愣神,就提醒她,“小方太医,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方小槐迅速清醒过来,努力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韩姨娘喝了落胎药后,我就被人摁在地上了,但是好像听到她说了一句‘倪访青你谋害国公爷嫁祸给我,你就是要隐瞒真相,你就是怕沈战……你不得好死。’

当时她太虚弱了,场面又很混乱,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清楚了。”

狱卒抓住了重点,“你是说,国公夫人谋杀了国公爷。”

方小槐道:“我不知道,韩姨娘的声音太小了,我连听带猜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验奉国公的尸,如果是谋杀的话,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狱卒沉吟道,“我回去禀报江大人,请大人定夺。”

说是这样说,但方小槐知道,其实没多大可能,已经封棺入墓的人,就算是平民百姓,也忌讳开棺挖穴,更何况是国公。

而且既然已经下葬,便是结案了,刑部认定是暴毙,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江蕴凭什么去开棺,皇帝不会允许的。两人正在交谈,突然,方小槐瞳孔猛缩,一把把面前的狱卒推开,大声呵斥道:“我再落魄也是正七品太医,岂容你区区狱卒这般作践?”

那狱卒瞬间反应过来,都没有回头,指着方小槐就骂,“爷看上你,那是给你面子,这般不识抬举,等你砍了头,爷将你尸身丢去乱葬岗喂狗,看你还狂什么狂!”

他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准备走,一转头果然看见一个狱卒由远及近走过来,见状,语气暧昧的问他,“朱寿,没得手啊?”

朱寿啐了一口,“判决都下来了,还以为自己能出得去呢,给爷爽爽怎么了。以为还风光着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说着,带着那狱卒骂骂咧咧的走了。

方小槐去看那住在她隔壁的女囚,却发现人早已昏睡了过去,这么大动静也没醒,多半晚上的饭菜里被做了手脚。

他以为来想办法救她的会是季修然,没想到却是江蕴。

其实,也不是季修然不想办法,实在是此次事件影响太过恶劣,皇帝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许探监,季修然来了不知道多少回,都被挡回去了,关系也找了,可谁都不敢卖他的面子。

他爹就是丞相,他都没办法,谁还敢揽事?

朱寿还是江蕴几年前就已经安插在天牢里面的了,今天才派上用场。

与此同时,丞相府。

方院判叩了三下门环,大门就开了,门童见是他,恭敬的将他请进去,“院判,请进吧,小的这就去通禀老爷。”

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着跟他撇清关系,季丞相还愿意让他进门,已经是很顾念旧情了。

季修然正在写替方小槐伸冤的折子,从证据的可信程度到剖析方小槐的性格,从点到面,事无巨细罗列了一百多个论点,足三、五千多字。

听闻方院判来了,他忙放下笔,出去迎接。

几天没见,方院判老了许多,斩立决的判决迅速击垮了他,背驼了很多,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背上。

季修然拱手道:“师父。”

方院判扶了扶他,问,“我来找丞相,你爹呢?”

季修然道:“在客厅,尹大人刚走。”

尹大人就是刑部尚书。

方院判没多问,任着季修然将他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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