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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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修仪疲惫又宠溺的看着打来干净的包裹在襁褓中的孩子,无奈又开心,忍不住伸出还在隐隐颤抖的手,点点小家伙娇嫩到一碰既破的脸,声音轻柔的抱怨:“竟然不是小公主……”

清夏听见了忍不住放肆的娇嗔一句:“修仪娘娘下次为皇上生位小公主不就是了。”说着,小心翼翼的抱起小皇子,脸上欣喜怎么藏都藏不住:“女医说了,娘娘不可劳累,今日起要好好养神,把生小皇子的耗费的心神都补回来。”

“就你话多。”徐知若看着她把孩子交给自己千挑万选的奶娘,心中越加安稳平和,此刻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求了,那些委屈,都能静静的受着,没有什么比她们母子均安更重要的。

这后宫也不知受了什么诅咒怎么都是小皇子,不知谁生了大公主,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有小皇子就很知足了,也不惦记那没有缘分的公主了。

……

新雨宫生了也就是在凤梧宫传个话的事,生位公主也好,生位皇子也好,都没什么好说的,本也不是多令人在意的事。

凤梧宫最近紧张的事不知道皇后娘娘哪天会有动静,其他的事都成了小事。

皇上从避暑之地回来后,也就初一十五过来,后宫起初有一些不好的猜测,但几个月下来,也就习惯了,毕竟帝后两人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皇后会关心皇上天冷要加衣服,皇上第二天便会把凤梧宫送去的夹衫穿上;皇上隔两天会询问皇后娘娘的饮食情况,知道皇后口味不好,也会第一时间寻厨子进宫,除了皇上去凤梧宫的时间少了,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慢慢的聊这些的也就少了,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能关心的事,也没有什么好打探的。

“你们总是跟着本宫做什么?本宫还能跑了不成。”端木徳淑坐下来,被跟的有些没耐心:“这不是还没有动静,你们一个个比本宫还紧张。”

凤梧冬阁,在今年秋初刚刚完工,经过一个多月的熏染,钦天监在深秋一次大降温后为皇后娘娘挑了一个好日子,搬了进来。

凤梧冬阁之豪华堪称凤梧之最,如果清凉小筑以雅致著称,凤梧冬阁便是奢华大气,远远看去它已堪称一座高耸的小型宫殿群,虽然只有一座主体建筑供皇后娘娘冬日所居,用心却不亚于前朝的太和殿。

里面的摆设,是皇上开了私库,特意斟酌过的你,前朝古玩、文人骚客、名匠大师、灯台雅阁、百宝景泰、屏风木艺,从各地精选而出,每样都巧夺天工、堪称绝世珍品。

三十八课夜明珠镶嵌的主殿高背大椅,凤首端庄高傲,每一帧羽毛都经过师傅反复揣摩打造,上面铺织的锦缎,也与这座小型宫殿一样从最初就开始准备选择。

凤梧冬阁最出彩的自然是它的供暖,主墙壁和地下拥有复杂的暖气孔和排风口、净化口,没有一丝烟火之气,去打造出四季如春的景色。

戏珠哪能不紧张,恨不得娘娘一天十二个时辰在床上躺着,偏偏皇后闲不住,娘娘也不是惦记正经事,都是看看院子里的花,赏赏外面的景,一站便是半个时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产房、奶娘、产婆、太医、女医,小殿下身边的人早就备好了,这几天就等着皇后娘娘动了。

“母后。”

端木徳淑嫌弃众人的脸上,看看有些笑意:“可是又让夫子这么早便来了?”

宗礼入冬后跟着母后搬来了冬阁,因为距离近,晨昏定省就成了必须的事。

宗礼今年长高了不少,以前也就在徳淑腰上一点点位置,今冬都快到胸口了,他也很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今年没有发病,吃的好睡的好,养了一年多,如今连干瘦都看不出来。

宗礼穿着新做好的金线锦袍冬装,盘着单一的发髻,腰间也用起了玉石珍宝,腰侧的压佩是端木徳淑让戏珠从宗之毅早年的箱笼中找出来,非常合适。

“孩儿早起练完功,也没事,便约了夫子今日对弈,便早了些。”

端木徳淑看着他越发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笑,都要想不起他拽着衣角的小样子了:“那就别让夫子久等了。小熵呢,今早吃的如何?”

雁国二殿下,宗尚熵,一周零两个月的时候,由钦天监赐字,皇上挑选,延续皇家‘之’后的辈分‘尚’,取名熵。宗尚熵。

端木徳淑本意是让宗礼也顺道改了族谱,添上中字,伊依反而拒绝了,宗礼也没有加字的意思,这件事她虽不解,但也没有坚持,不过是一个名字,叫什么不是雁国的大皇子,她反而有些欣赏伊依这些年的心态了。

“回母后,二弟喝了半碗米粥,太医请过脉,二弟很好。”

“嗯,他跟你住的近,你多看顾一些,母后这些日子精力不济,你多费些心。”

“能为母后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你呀,一晃眼真的觉得你们长大了,你六弟弟都出生了,你可不是要长大,去吧,不耽误你们了。”

宗礼看母后一眼,目光在母后的肚子上停了一瞬,母后的孩子,像那位最耀眼的世子弟弟一样,集万千宠爱,真正的尊贵皇子,也是母后最最疼爱的孩子,真好:“孩儿先行告退。”

戏珠看着大皇子离开,满眼欣慰:“大皇子越来越像一位兄长了,沉稳又懂事,将来一定能跟咱们小殿下玩到一起。”

端木徳淑看她一眼,戏珠对宗礼的偏爱是不掩饰的,不当值了就会去照看了,用了心,自然偏爱:“能不能玩到一起还另说,谁都又谁的性格,玩不到一起也没什么。”

戏珠闻言,嘴角僵硬的扯扯。

端木徳淑见状,无奈的放下杯子:“我没有说宗礼的意思,若是小殿下是个不懂事的、欺负人的,你还能强硬的让宗礼让着他不成。”

戏珠闻言,又有点觉得不是那么会:“娘娘,您怎么能这样说小殿下,小殿下定也是顶天立地,像皇上一样盖世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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