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76 极品婆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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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土坯房漏雨,薛花花拿桶拿盆接着, 雨落在桶盆里, 哒哒哒的响着, 听得人心烦意乱, 原主对马水根的感情复杂,既是想找个伴儿, 更多的是冲着马水根攒的粮食。

这几年马水根一个人,四季上工挣工分,省吃俭用攒了不少粮, 他没有儿子,几个孩子跟着过去, 不担心被虐待,说媒的人一提,薛花花就动了心。

谁能想到, 好事弄成这样。

“你快回去换身衣服吧, 话我说得很清楚,你是劳强户,我是劳弱户, 我两不合适。”薛花花把野菜摘干净,蹲在屋檐下, 借着雨水清洗遍。

马水根的情况,许多人愿意和他结婚, 犯不着纠缠她。

“我......”马水根甩了甩手, 从湿哒哒的衣服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票, “我知道了,这是我给未出生的孩子的,你收着,我以后不过来了。”

他看得出,薛花花真不想和他结婚了,就是从刘华仙上门闹过后。

什么劳强户劳弱户不过是借口罢了,他一天天老去,而陆德文他们正年轻,用不着几年就会赶超他的。

劳强户不过是村里人没事开玩笑说的而已。

薛花花看出是两张布票,不肯收,“你自己拿着,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西西穿过的衣服都留着,孩子有衣服穿。”

“你收着,我家里还有。”村里每年发一次布票,他全都留着,本来是想结婚的时候给薛花花扯布做套新衣服的,现在用不上了。

怕薛花花再拒绝,把布票搁在靠墙的凳子上他就走了,队长媳妇又给他介绍了几个女同志,他恐怕没时间过来了。

薛花花抬起头,马水根已经冒雨离开了,她让赵彩芝把布票收起来,找个时间给还回去,她和马水根无亲无故,收他东西不太好。

薛花花将野菜切碎,捡了两个没发芽的红薯混着煮,待红薯煮软了,捣碎了拌拌,野菜夹着红薯的甜,好吃得很。

薛花花先给赵彩芝和陆西西盛了两碗,又给三个儿子盛了三碗,锅里剩下贴着锅的就是她吃的。

她往锅里添了些水,将贴锅的野菜红薯冲得干干净净倒进自己碗里。

陆家的饭桌上少有人说话,赵彩芝边喂孩子边盯着薛花花的碗,“妈,我早上吃的饭还没消化,吃不了这么多,你吃些吧。”

房间顿时传来道男声,“浪费可耻,彩芝,吃不完给我,给我端进来。”

说话的是陆德文,薛花花大儿,二十一岁的人了,上工挣工分还没赵彩芝一个孕妇多,她没个好气吼道,“一碗饭还不够你吃的,吃了吃喝拉撒就是睡,把自己当猪啊,过年是不是拉去供销社换钱啊。”

房间里没声了。

“彩芝,你吃,吃不完就留着下午吃,家里再穷不能短了你们娘两的。”薛花花端着热乎乎的碗,吹了吹面上浮着的野菜沫,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阴雨笼罩,衬得房间光线昏暗,村里的都是土坯房,屋顶盖稻草麦秆,临院坝的那面墙开个小窗,窗户开得高,垫脚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所以早晚都开着,冬天天冷了才会找稻草堵上。

薛花花进房间拿碗,冲摸着肚子打瞌睡的陆德文说道,“你的伤差不多了,天晴上工挣工分去,我找队长说说,你不干别的,就挑粪。”

挑粪这类活是村里一级劳动力干的,一天10工分,属所有劳作里工分最高的。

陆德文难以置信的睁开眼,“我没挑过粪啊。”

生产队能挑粪的都是庄稼老把式,像马水根,为什么能成为劳强户,就是挑粪挑出来的,而且挑粪这种事不是你想挑就能挑的,要经过生产队干部的确认,首先粪要装得多,不能往外洒,还不能慢悠悠的晃。

让他一挖土挣6工分的三级劳动力去挑粪,他答应生产队也不答应。

“没挑就学,我看这雨要绵几天,等桶接满了雨水,你就在家里练习。”薛花花收了碗筷,脸上没什么情绪,都说人多力量大,家里三个儿子,如果努力挣工分日子不会差到哪儿去,但家里就是穷。

她在会计那看过去年一家人的工分,好样的,三个牛高马大的汉子还比不过两个女人,偶尔请假偷懒不算,还有十几次是扣了工分的。

她问过了,陆德文偷偷跑去山里掏鸟蛋被生产队队长发现,以矿工倒扣了工分,一两次就算了,十几次......

给惯的。

难怪原主一大把年纪还想二婚,都是让这家给逼的。

她养坏过一个儿子,接了原主的班,就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看薛花花神色坚决,陆德文慌了,支支吾吾道,“我伤还没好呢?”

“所以让你先练练,等伤一好就去挑粪。”

“每年挑粪的都是那些人,队长会答应我去吗?”想到这,陆德文哭丧的嘴脸稍微好看了点,粪可是金贵玩意,关乎着庄稼收成,生产队盯得紧,哪儿会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

薛花花看出他的心思,哼了哼,“这个不用你管,到时候你去就是了。”

陆德文脸色一垮,张嘴就想说不,对上薛花花直勾勾的眼,心口一凛,弱弱的说了声好。他妈不再是以前埋头干活啥也不管的性子,从她去四队找刘华仙赔工分就看得出来,刘华仙大哥在公社里头工作,生产队的人都不敢惹她,他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说服陆建国帮忙,轻轻松松就把工分搞到手了。

说给他挑粪的活,估计也是真的。

薛花花洗了碗,让赵彩芝带西西回房间睡觉,把陆德文,陆明文,陆建勋从床上拉起来,陆德文挑水,两兄弟就在旁边看着。

学,学会了都去挑粪。

只装了半桶水,陆德文将扁担平放在肩上,慢慢弯下腰,将绳子下端的铁勾勾在桶上,双腿颤颤发抖,脊背怎么都直不起来。

“妈,伤没好,立不起来。”陆德文一脸委屈,肩膀都压红了。

薛花花不为所动,“是吗?那晚上就自己煮饭吃,我的伤也没好,彩芝怀着孕,你们自己看着办。”

靠墙坐着的陆建勋急了,“妈,我来。”

陆建勋十三岁,在村里来说是大小伙子了,但有陆德文在前边起了不好的头,队长并没给陆建勋安排工分多的工作,陆建勋整天轻轻松松的到处跑,掏鸟蛋打鸟摸鱼,跟个小混混似的。

薛花花横他眼,“坐着,有你干活的时候,先看着你大哥做。”

陆德文咬咬牙,两只手稳住扁担,重重深吸口气,双腿打直,战战兢兢的将水桶挑了起来,不到半分钟,哐啷声,扁担两端的绳子滑开,桶落地,水全洒了出来。

陆德文急忙扔掉扁担,揉着肩膀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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