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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婷开的是免提, 傅景行也听到了她的话,蹙了蹙眉,“她可信吗?”

傅其琛刚出生那段时间就体虚易燥,经常发烧,一个月有半个月是在医院里过的。

恰好傅景行有个相熟的老友认识那位风水师,便把他介绍给了傅景行。

傅景行本不信这些东西, 却拗不过老友的好意,最后还是从风水师那买了一个平安符。

结果说来也怪,自从给傅其琛戴上那个平安符以后,傅其琛就再也没有发过烧了。

正因为如此,平安符给傅其琛戴上以后就基本上没再取下来过, 而傅家也开始转变对风水玄学的态度。

如今周善却说, 这个平安符有问题。

他们都有点不大信。

傅景行这声音虽然压得低, 却如何能够瞒过周善的耳朵, 她哼笑了句, “你们若是觉得那东西没问题,就尽管把它拆了, 倘若真没问题,到时候只管原样封好。”

先是傅家暗地里查她的身份,而今她自己找上门,这些人又不信她。

如果不是算出她欠傅其琛一段因果,周善早就摔电话走人了。

傅景行同傅其琛的奶奶吴秀秀不信任周善, 在场的人就只有迟秋婷跟周善打过交道。

迟秋婷救子心切, 也没看公公复杂的神情, 径直把那个平安符从傅其琛的脖颈上摘下。

吴秀秀正要伸手阻止,可惜来不及了,迟秋婷已经把那个包得特别细致的三角平安符拆开,里面的东西也见了天日。

周善似乎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迟秋婷捻起那些丸状物搓了搓,“两颗香樟丸,还有几粒黑色的种子,好像有点臭。”

迟秋婷凑近那黑色树种一嗅,顿时被那刺鼻的味道给熏得头脑发胀,昏昏沉沉,还好她的丈夫傅良及时捞住了她。

迟秋婷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喉咙里顿时涌上一股腥甜。

那两颗香樟丸里不知兑入了什么东西,把这扑鼻的臭尽数遮掩,傅其琛戴这平安符也有几年了,却从来没有人闻到那个臭味。

迟秋婷缓了会神,掩住鼻息,把那个平安符啪地甩在桌上。

这根本就不是那个大师说的什么安神养生的药材,分明就是邪物!

周善在对面已经用慧眼将此间事情窥探得一清二楚,她皱了下眉,神色不复先前的轻松,显然这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棘手。

周善耐心同迟秋婷解释,“你看那黑色树种上是不是有油糊状物质?这是苗疆邪术——尸油炼蛊。”

苗疆对于绝大多数华国人来说,是个极为神秘的词语,但是苗疆的巫蛊之术却非常出名。

巫蛊也不全然是负面的东西,苗疆研习巫蛊之术的一般有两类人,一类是苗医,用巫蛊来救人,另一类则是苗巫,用巫蛊来害人。

而这“尸油炼蛊”就是苗巫里的一种极其恶毒的邪术。

“尸油炼蛊”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采炼尸油。

在苗疆的某些地区,怀孕女子倘若一尸两命,家人会按习俗让母子分离,两地埋葬。

而苗巫会在阴气极重的夜半子时找到胎儿,再找到女人的坟墓,扒开棺材,死胎扔回女人怀里,然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把你的孩子带回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点报酬?”

如果女人同意了,她就会从棺材中坐起,苗巫就可以点燃白蜡去烧她的下巴,炼出来的东西就是尸油。

女人要是不同意,那苗巫就可以麻利地滚蛋了,不然恐怕没人给他收尸。

这种尸油在苗疆蛊术里极为珍贵。

难产横死的女人怨气最重,加上那个未出世的胎儿的怨气,这种尸油浸泡多日的树种携带的煞气惊人!

而这个平安符被傅其琛一戴就是几年,居然到现在才发作,他确实命硬。

周善继续同她解释,“当初你儿子发烧是因为从母胎中带来的热毒,你在孕期应该是遭了不好的东西,所以才连累了他,等他满月以后,热毒自然就会消退。他当初不再发烧并非因为那个平安符,反倒是那个平安符彻底把他弄得体弱。”

迟秋婷脸色煞白,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居然是他们自己把琛儿推向了鬼门关?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邪物,如此一来就不能扔掉了,不然这玩意可能会殃及他人。你们把那个平安符烧了,烧完的灰洒到污秽中。那个木牌给你儿子挂足七七四十九天,到时候他自然痊愈了。”

傅景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是那个平安符的问题。

他拄着拐棍恨恨地往地上一戳,厉声道:“到底是谁想害我傅家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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