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你滚)(1 / 2)

加入书签

――――――――――

果敢在下雨,雨很大,冲刷着斑斑驳驳的水泥砖,不一会儿就在凹陷处形成了小水洼,再一会儿,小水洼也被愈来猛的雨水给淹没了。

郝清扬上夜班,老甘嗑药之后睡着了,只剩下冯三蹲在门口看雨。

冯三担心蒋越到机场换汽车不好开回来,一下大雨汛期河水涨起来了,各处路也得跟着堵。

黑黑的门外出现一个人影。

冯三站起来:“越哥!”

蒋越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盖着蒋越的黑色大衣。

蒋越快步走进屋:“冯三,去找绳子。”

冯三不明所以但还是哎了一声跑去厢房。

易周抓着他前襟衣服,用泛红的眼睛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镇定剂的效果过了,一阵一阵的胆寒,恶心从全身渗透出来。

蒋越刚把她放在床上,她从床上跳下来就要往外面跑。

蒋越拦腰把她扛起来,甩在床上。

冯三拿着一根麻绳进来:“越哥。”

意识到蒋越要干什么,易周在他手底下挣扎:“你他妈……你敢……”

易周的脖颈被蒋越钳制在手里,易周用尽全力朝后肘击,但是以更快的速度被化解了力道,以绝对疼的姿势被别在背后,接着整个人被翻了过去。

两只手顺势被蒋越拉到头顶。

丝毫不怜惜地把她的手死死绑在床头。

“草你妈蒋越你放开我!”

绳子在她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固定在床上。

毒瘾发作时候的疼痛比什么都要来的猛烈。

绝对不能用言语形容那种痛苦,钝器击打在身上的痛苦或许一下,再一下就麻木了,血流干净,之后也就没感觉了。

可是毒品匮乏带给人的那种从身体内部啃噬的刺激感,无时无刻不折磨着神经,只是愈发猛烈而没有尽头。

意志力和其他什么,在这种痛苦面前,显得特别苍白可笑。

易周已经趋近癫狂,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浑身颤抖,眼睛血红:“蒋越你个混蛋!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要忍了,我忍不住!好疼!好疼!”

极致的痛感趋势她无望而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蒋越你他妈放开我!”

整个床被她带动地哐哐响,手腕被麻绳磨破皮,渗出血。

蒋越把她摁的死死的,压在她身上,易周从下往上看着他的眉眼,深刻冷利的,不经意间淌出的痛苦,仿佛此刻在遭受折磨的是他一样。

易周忽觉得悲伤,但也只为蒋越这样的表情动容了一瞬。不能忍了,忍不了了,好疼!好疼!

她失去理智地大骂:“蒋越你滚,你滚,你她妈该死,我为什么要遇见你,为什么要受罪,都是你!你该死,我不要你!你滚!你滚!”

蒋越把头贴在她脸颊边上,肩膀轻微的颤抖。

可她只觉得更加痛苦,绳子勒进她的身体,她不住的打寒战,神经如刀割,恶心,呕吐出混浊成咖啡色的血,生理性的眼泪,汗水,血液混在一起,整个人都是湿的。

最后她骂不出来了,太痛苦,她的理智彻底崩溃,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乞求:“蒋越你放开我好不好?我错了 我不该招惹你,我错了,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我好难受,我错了,蒋越……放开我好不好,我陪你上/床……我做什么都行……”

蒋越只是紧紧抱着她,深深把头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一言不发。

冯三眼里泪水险些滚出来,他看不下去,自己跑了出去。

易周乞求了很久,直到最后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剩痛苦地嘶嘶声。

易周被毒瘾折磨,她同时也折磨着蒋越,谁也不比谁好过。

恍恍惚惚,一个小时过去,她似乎差点要死掉,已经是筋疲力尽,她呆呆望着天花板,眼珠缓缓转动,看见耳侧男人脑后突出的一块头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