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一把年纪了还老牛吃嫩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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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她们就来到了A市,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在距离上次霍宅寿宴后季茵娓几乎这半个月里都没有出门。她每天吃了就是睡再然后就是弹钢琴,日子过的平淡无奇,这中间唯一能说的上让她高兴的事大概就是季筠默要回来了,不止他,还有沈清澜。

兜兜装转了九年,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两个月的时间,风越早已将她的演奏会所有事宜安排好,这天一场急躁的暴风雨刚过,雨过天晴,从窗外看远处有一道彩虹桥高高挂起,萌萌站在白色的高脚椅上趴在窗子上羡慕的看着。

季茵娓推开窗门,一股被暴风雨洗礼过的尘埃味伴随着淡淡的泥土味扑鼻而来,后院里的一大片月季很多被风雨打的凋残了,而徒留在枝头的却是比往日更加娇艳欲滴,翠绿的叶片托着鲜花好不刺目!

Andy带着一个消息匆匆从门外走进来,她用手掸了掸刚刚淋湿的外套。

这个消息于季茵娓来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于徐可馨来说却是莫大的惊喜。

风越将季茵娓的个人首场巡回演奏会安排在了圣蒂斯学院。

那天徐可馨只是随口一说想看一场季茵娓的演奏会,可是无奈学校要举行校庆她自己本身也有一场钢琴演奏没时间去,所以霍景沐就淡淡的说了句,“那就让她在校庆那天去你们学校演奏,你们同台!”

然后,季茵娓演奏的场地就从某个大型的教堂改到了徐可馨所在的圣蒂斯学院,这也是她曾经毕业的母校。

霍景瑜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和霍景沐打起来,当然她也不敢真动手,不过还是免不了把徐可馨上上下下嫉妒了遍。

居然只是为了她随随便便的一句喜欢就让季茵娓把她演奏会场地改了,好歹人家也是国际一流钢琴家好不好,她深感她二哥这是被那个小狐狸精给诱惑了。

季茵娓坐在凳子上单手撑在琴盖上,一只手揉了揉紧拧的眉心。

“娓娓,你说这像什么话啊,临时改了场地也就算了,居然还莫名其妙多加了一个女人和你一起同台,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Andy气的快吐血,身为经纪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霸道的合作方,好歹季茵娓也是一个国际认证的钢琴家居然随随便便把她放到什么校庆上表演,问题是居然和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同台演奏,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啊!

“行了,不就是一场演出吗,Andy,记住了这次演奏会收来的所有出场费,我们全部捐出去,权当一场慈善活动好了!”

他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羞辱到她了,到时候是谁羞辱谁还不一定呢!他这么借着她去捧徐可馨,那她就偏不让那个女孩子好过!

校庆演奏会那天季茵娓依旧一身黑色及踝的礼服,脚下一双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背影苗条纤细,她头上带着一顶同是黑色欧式小礼帽前面还垂下来一块薄纱的那种,刚好遮到她红唇以上的部位,整个人看上去冷艳高贵。

而身边的徐可馨呢,一身白色的抹胸流苏裙,上面点缀着不少亮晶晶的水钻,她挽起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露出一节纤细漂亮的锁骨,白皙的小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一颦一笑皆是灵动脱俗。

同台演出的两个女人一黑一白,一个神秘妩媚,一个清纯脱俗。

季茵娓的名声虽不比当年的墨莲娜,但毕竟也是国际一流钢琴家,她在国外也开展过很多次巡回演奏会,所以大抵还是有很多人知晓的,徐可馨能有和季茵娓同台演出的机会真是羡煞许多人,这背后就不免有人嚼舌根说她背后的金主是谁谁谁之类的,靠着季茵娓捧她这么明显的方式还不是睡来的!

徐可馨听着背后的闲言碎语简直在心里欲哭无泪,她连那个男人从来只是瞻仰,碰都碰不得更别说睡了,不过霍景沐对她物质上的宠爱倒是真的,就连这次演出的是她自己也没想到。

演奏会前三十分钟还处于排练时间,红色的帷幕还没有拉开,人也没有到场。

本来每次演奏之前她完全不需要排练的,但是今天特殊,她不仅临时换了场地还多了一个合作者。

“娓娓,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她们刚刚赶来,一路上堵车花费了很多时间Andy怕季茵娓有些吃不消。

季茵娓摇摇头,“算了,我不需要排练可还有人在等着我呢,总不能让人说闲话,说我架子大欺负了她去,万一跑到某个人那里去告状可就不好了,别忘了她背后可有人呢!”

季茵娓从后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徐可馨一脸紧张的坐在钢琴前,化妆师还在给她补妆,看到她来了女孩才兢兢地站起身来向她鞠了一躬,“季小姐,您好,真的很荣幸有机会能跟您同台,接下来还希望您多多关照!

她讲这话的时候声线都在颤抖,手掌心全是汗,季茵娓却只是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瞟了她一眼,被薄纱遮住的眉眼半眯着,像只慵懒的猫儿。

她从Andy手里接过水杯,然后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再还给她,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可不敢,徐小姐的机会只需要霍先生一句话就行了,也没什么好荣幸的,关照这种事我就更谈不上了,你抱紧霍先生的大腿比谁的关照都有用,毕竟他才是A市的天!”

她潇洒的转身走到旁边的一架钢琴前,裙摆间浮动起一丝淡淡的香水味,徐可馨却一脸苍白的站在那,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喜欢她,为什么,是因为霍先生所以把她当情敌看?

季茵娓站在钢琴前目光落在面前的钢琴上,白色的钢琴高贵奢华,每一处线条都流畅大气,她伸手指尖一寸寸流连在钢琴上,直到看到拐角处有一块裂缝,她平淡的目光终于深邃起来。

手,停在那处,整个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她目光灼灼的落在那道裂缝处,回忆却像潮水般涌来。

这道裂缝是她当年亲手砸的,不会错的,这架钢琴怎么会在这?

她依稀记得霍景沐那天把钢琴买回来的那晚半夜把她抱了出来,然后坐在这上面,他说真想把你按在这上面做一次,这样你以后弹钢琴的时候就会想起我了。

而现在她的确想起他了!

是他,他一定是故意的!

帽沿下的面部线条紧绷,她呼吸沉了沉。

“等等,你过来,我右眼受不了这里的光线,我们换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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