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正经表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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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宫霓轻声道,“真好,没有那样一个人,真好。”

说完笑了一声,“行了,这顿饭就吃到这儿吧,你好好练舞,别到时候出岔子。还有脖子上那个疤痕,给我弄干净。”

说完这番话,优雅起身,踩着高跟鞋走了。

从餐厅出来,唐霜有些茫然地走在路上,已经大四了,如果不是选择读研深造,她也要和同学一样选择就业的。

学舞蹈的,说好就业也好就业,说不好就业也是真的。

若是做舞蹈演员,那就去艺术团,酒吧或传媒公司,可舞蹈演员的职业生命相当短暂,尤其对女生而言,要面临事业家庭的抉择。

之前有职业咨询师建议她留校任教。

唐霜原本也那么想来着,可一想到捉襟见肘的家庭状况,又想趁着年轻再搏一搏,去到大的艺术团或传媒公司,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转型做演员,到时候收入就不再是问题了。

正思考着未来,电话响了,是大姨打来的。

唐霜接了起来,只听对面儿说了几句话,巴掌大的小脸瞬间煞白。

天啦!表哥又把人打伤了,对方一只眼睛都快瞎了,扬言要他赔一百万,不然杀了他们一家。

他们那地儿穷乡僻壤的,民风彪悍,惯爱用暴力解决问题,这说杀他们一家真不是威胁他们,那些人干得出来的,就算不杀也要刮下他们一层皮。

说起来,唐霜也是个苦命的,生下来就不知道父亲是谁,家里除了表哥一个男人,就是外婆、大姨和她妈。

外婆年迈,身体也不好,在镇上摆个小摊卖油炸糕,收入连药钱都不够。

大姨呢在一个中学当老师,教副科,收入一般,最擅长的事就是宠儿子。

她妈稍好一些,平常能写点东西,靠卖字挣钱,也出版过两三本书,卖得马马虎虎,可她抽烟酗酒,存不住钱。

至于表哥,简直是她们家的噩梦,三十几岁了还在外头混着,一天到晚就想挣快钱,要么不务正业,要么干些投机倒把的事,甚至给当地大哥当跑腿儿,进局子不是一回两回了,原本有个修车的技术也给耽误了,有点钱就花天酒地,周围没有哪个姑娘肯嫁他。

唐霜就在这样糟糕的原生家庭长到五岁,直到有天,她妈兴奋地告诉她,要带她去B市。

到了B市,她妈嫁给了一个姓唐的男人,那人便是她最敬爱的继父。

继父对唐霜很好,可以说胜过亲生女儿。

唐霜有次在商场看见跳芭蕾的,瞬间就挪不动腿了,继父看出她喜欢,马上给她报了芭蕾舞蹈班。

那一年,唐霜六岁。

其实唐霜原来不姓唐,她姓冷,叫冷霜,因为继父对她太好,她妈才给她改了姓。

可好日子没几年,继父生病了,家里陷入困顿。

没有经历过的人并不会懂得家里有癌症病人是多难的事,为了不拖累大家,继父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悄悄拔掉了呼吸器……

继父离开后,妈妈带着唐霜离开了B市,回到小镇。

那年外婆去世,她又继续和大姨、表哥生活在一起。

也许是太伤心,她妈越来越自暴自弃,到后来连毒都染上了,某个炎夏的午后,她因吸食过量导致幻觉,掉到镇上的河里淹死了。

那一年,唐霜十七岁,从此便和大姨、表哥相依为命。

小镇上的日子不好过,听说大姨跟谁谁有暧昧,人家夫人上门来骂架,见不着大姨就欺负唐霜,一口一个小骚蹄子,对着她又抓又扯的,给她惹毛了提起菜刀就把人撵到路口……

她常常觉得,自己就像只无助的小鸟,被困在梦魇般的牢笼里,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考上舞蹈学院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发誓要成为一流的舞者,要站到最高最好的舞台,把家人都接走,远离那个冰冷的小镇。

可眼下,人家开口就提一百万,让她在哪里去弄钱呀!

愁眉不展时,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表哥打来的。

唐霜直接给摁掉了,但没用,他又接着打,她只得接了。

表哥说,“好妹妹,你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替表哥想想办法,不然我和你大姨都没地方住了,人家说要烧咱的房子……”

唐霜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挂的电话,怎么走回寝室的她都不知道。

她想起那个燠热的仲夏夜,空调都热得罢了工,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在这时,有人偷偷爬上她的床。

汗湿的大手探到她光洁的腿上,她猛一个激灵,拿起身边的水瓶砸在他头上。

接着听到一声大叫,才知道那是她表哥……

后来,表哥说他是喝多了才犯了混,求她谅解,大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她这几年过得多辛苦,他们不是不知道,难不成真要把她逼成陪酒女才甘心吗?

唐霜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压抑的哭着,直到手机又响起来,她才停止了哭泣。

是金子打来的,又给她派活儿了,“霜,今天有个专场表演,两万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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