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就是嘴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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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琯琯的声音,不断在介绍裴钊,介绍薄止褣,场面瞬间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而后,琯琯贴着裴钊,就这么靠在裴钊的身上,止不住脸上的得意,手就这么牵着裴钊的手,和琯琯的热情比起来,裴钊就显得越发的小心谨慎。

琯琯天真浪漫,可不代表裴钊天真浪漫。

冷不丁会出现在裴家别墅的薄止褣,裴钊也不会认为就是这么单纯的陪着琯琯出席,来看看琯琯未来的男朋友长什么样。

事情,在顺利的进行,却有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只能听见背后看起来还算其乐融融的声音,大部分是裴老太太和我婆婆的声音。

裴钊和薄止褣都几乎不曾说话。

夹在在这样讨好的声音里,偶尔出现的是琯琯的声音。

呵——

原来,琯琯是薄家人,是薄家那个常年在国外,不曾回来的小小姐。

而裴钊竟然能搭上薄琯琯这条路,当然会对我这个原配不屑一顾了,我能带来什么?什么也不能,而薄琯琯可以带来康庄大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裴钊还要我起诉薄止褣?

很多事情,看起来理所当然,但是却又变得完全无法解释了。

我被关在房间里,甚至不是我和裴钊的主卧室,只是一间几乎不怎么用的客房。而保镖就守在外面,我纵然有三头六臂,我也不可能从这里离开。

这样的环境,快把我彻底的逼疯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这么被动的在房间内。

我像一只随时会被人踩死的蚂蚁,急促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忽然——

原本被紧闭的大门,就这样被打开了,我来不及回过神,就已经看见薄止褣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而后,主卧室的大门再一次的被关上了。

我惊愕了。

这个时间点,甚至还是在裴家,薄止褣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被禁闭的房间里,如果被裴的人看见了,指不定还能在我的身上泼什么脏水。

之前对我的那些指控,可能在下一秒就已经成了事实。

我就是那个恬不知耻,主动勾引裴钊不成,而后又转身勾引薄止褣的贱女人。

“怎么?”薄止褣挑眉,人已经走了进来,慢理斯条的朝着我的方向挪动,“你看见我这是不高兴?”

我脸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薄止褣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习惯性的掐着我的下颌骨,半强迫的让我看着他。

“怕什么?”薄止褣似笑非笑的问我。

和薄止褣的主动比起来,我就是一个再被动不过的人,我胆战心惊的看着薄止褣,就连呼吸都显得奢侈了起来。

“黎夏。”薄止褣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乖呢?”

我心头一颤。

我看着薄止褣那张英俊的脸,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是你,都是你——”我不敢相信的冲着薄止褣吼了起来。

薄止褣面不改色:“我做了什么?”

“你……”我又跟着语塞了,但很快,我挺起了脊梁骨,“你根本早就知道裴钊和琯琯的关系,但是你却从来都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薄止褣反问。

我愣住了:“……”

是啊,薄止褣为什么要说。又何必和我这样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说这些。我和薄止褣什么关系,能让薄止褣和我说这些事。

呵呵——

我真的是太高估自己在薄止褣心中的地位。

“我没让你和裴钊离婚吗?”薄止褣咄咄逼人的问着我,“你呢,你却拒绝了,你情深义重的要站在裴钊的边上。我难道没提醒过你吗?”

我:“……”

这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两回事。

薄止褣让我离婚,只不过是薄止褣的霸道和占有欲。和裴钊在外面是否有女人并没任何的关系。

而如今——

“黎夏。你这个脑子,是怎么坐到策划部总监的位置的?”薄止褣的话里,带了几分的讥讽,那眼神怜悯又可怜的看着我,“你和我说说,你觉得你能一辈子占着裴太太的位置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我瞪着薄止褣,眼中有着防备:“和你没关系。”

“说来听听。”薄止褣的口气又变得戏谑,“是因为你和裴钊是青梅竹马,是因为你在裴家落魄的时候帮过裴家,还是因为你给裴家的兴起创建了汗马功劳?还是因为你觉得裴家的人对你是感恩的?”

薄止褣闭着眼睛都能说的出我认为的理由。

但是那样的戏谑在我听来,就显得格外的嘲讽,特别是再对上薄止褣的眼神,我真的觉得我要疯了。

我的一切,被人这样赤裸的放在明面上剖析,我根本接受不了。

那简直就好似魔音一样,绕着我的耳朵,一遍遍的折磨我。

“够了!”我疯了一样的冲着薄止褣吼着。

薄止褣已经松开了我,我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一下,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薄止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出的话,却越发的残忍:“黎夏,你要真的这么想,那么你就太天真了。”

我拼命的摇头。

“或者你和裴钊早些年还有那么些情分,这些情分,在裴家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薄止褣的话就如同梦魇一样的缠着我:“你的钱帮了裴家,但对于裴钊而言,却是赤裸裸的羞辱。

说着,薄止褣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是裴钊心里的一根刺,他觉得,海城商界的人,都会认为,裴家是靠女人的钱起来的。”

我错愕了。

我从来没想过,裴钊会这么想。

在我拿出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时,我只是单纯的想帮裴钊,帮我的男人,我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毕竟,对于那时候的我,只要裴钊不高兴,我也没办法开心起来。

我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裴钊进行的。

我只要裴钊我,而且我相信裴钊,他一定会让裴家东山再起,在我心里,裴钊就是我的神仙,我不想让裴钊饱受任何的非议。

而我的好意,却在此刻成了最嘲讽的事实。

“这种刺要埋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拔出了。”薄止褣双手抄袋,说的冷漠,“这对于男人而言,是一种羞辱,大概从那时候起,裴钊对你就已经不冷不热了。所以,你们结婚,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只领了结婚证。”

“……”

“你为什么不笃定,那时候裴钊就已经动了要换了你的念头呢?”薄止褣反问我。

我竟然被薄止褣的话弄的完全没任何反驳的余地。

除了惊愕,还是惊愕,我的脸上再没了其他的情绪。

因为,确确实实从我和裴钊结婚后开始,我满怀欣喜的当好裴太太,在家当一个孝顺的好媳妇,在裴钊面前当一个好老婆,在裴氏里,当一个尽职的黎经理。

是,那时候,我还只是策划部的经理。

策划部就只是一个空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结果呢——

裴钊和我就过的像一对正常夫妻,恩爱无比,但对外面的女人却永远比我温柔,比我好。

裴钊不会给我送任何东西,但是却会大手笔的给外面的女人送东西。

这些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无力乏天了,我除了沉默,守着我裴太太的位置,我拿裴钊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的事实,被薄止褣无情的揭露出来,我真的认为我要疯。

“外面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取代你,只是在于这个女人,对裴钊的帮助有多大而已。”薄止褣没理会我的狼狈,继续说了下去。

我死死的咬着我的下唇,看着薄止褣,我的下唇都已经被咬出血了。

口腔里,冲刺着浓烈的血腥味。

忽然——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薄止褣。

这人的大手瞬间掐着我的腰身,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

但是,最终,那理智还是回笼,我大口的喘着气,已经把薄止褣推开了,我的手就这么抵靠在薄止褣的胸口。

“怎么了?”薄止褣微眯起眼,很不满被我打断的动作。

“这里是裴家。”我摇着头,希望薄止褣可以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拜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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