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忧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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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登基了吗

第三百七十章忧虑

在赵承衍说出这些话之前,赵盈的确没有想过,徐照会伤的很重,重到危及性命。

无论是早年间战场杀伐,还是他统领禁军的这些年,徐照在的地方,总叫人莫名觉得安心。

尽管他有旧伤,随时都可能会复发,在赵盈的记忆里,前世她长到十五岁,也确实有那么两三回,徐照身上的旧伤发作起来,在朝中竟然一告假就是十天半个月,最长的一回告了三个月的假。

赵承奕对他算是好的,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进统领府,宫中御医院的御医们也拨出三名来专为徐照诊脉调理。

可平日里,他还是那个威严赫赫的禁军大统领。

身经百战,武艺高强。

赵盈也明白赵承奕的意思,是为了她好。

徐冽那个人面冷心热,嘴硬得很。

他跟在赵承衍身边的那几年,赵承衍因格外看重他,便多了些重视与关注。

就算是跟在她身边的这几年时间里,赵盈所见所闻,他对徐照确实是没有任何的惦记和感情,但对徐家非也。

“徐统领……会撑不过去吗?”

赵承衍摇头说不知道:“但徐照他终究,选择了支持你。”

赵盈喉咙滚了下。

她离开京城之后,冯太后可以号令禁军,全看徐照肯不肯归顺听从于她。

虽然她也有所部署,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件事情上,徐照的确帮她省去了一大麻烦。

且为此而身受重伤,很有可能撑不过去。

“皇叔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多谢皇叔费心,这么晚了还过来告诉我这一场。”

第二天徐冽早早的就往赵盈这院中来,虞令贞比她起的还要早一些,他陪着虞令贞打了两套拳,又吃过了早饭,赵盈才起身。

今日便有两场大法事要赵盈亲临,一场就正午时分,一场在临近黄昏的时候。

这会子倒是没什么事儿,算得上清闲二字。

关于徐照的事情,赵盈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

是赵承衍太小看了徐冽,觉着他心里承受不住似的,昨夜还要避开他不敢当面说。

这会儿听挥春说徐冽一早就过来陪着虞令贞,她一面梳妆打扮,一面吩咐挥春去叫徐冽来,特意叮嘱了不叫带上虞令贞。

孩子还小,徐冽和徐家之间的关系,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她也不想让虞令贞现在就知道这些。

她同徐冽相处,这几年总有更多的包容与谦让,一则是徐冽值得,二则也是做给虞令贞看。

她可不想叫自己唯一的儿子将来因为什么年幼时缺爱,父母双亲不和满,留下什么阴影,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是以这种家族不睦的事,还是以后等他再长大一些,慢慢告诉他就是了。

徐冽很快进了门,书夏正好替赵盈选好发簪。

他提步上前,人就站定在了赵盈身后。

他一伸手,书夏相当懂事的把手中白玉素簪交到徐冽手上去。

正午时候要到法事场去,是以赵盈一身素雅,就连髻上发簪钗环,也一概不见金银宝石,皆以白玉代替。

徐冽似乎也做惯了这样的事,替她簪好发钗,对着她身前菱花铜镜看了半晌:“这样也好看得很,倒比你太极殿升座那一身打扮更顺眼。”

赵盈想着徐照那件事,透过菱花铜镜看向徐冽的眉眼之间就更添了些许温柔。

徐冽确定他没看错,而且他太熟悉赵盈的一切的,于是眼角一抽,原本抚着她鬓边的手就跟着收了回来:“你有事儿啊?”

赵盈心说废话。

没事儿能把儿子撇下,把你一个人叫进门啊。

而且自他从书夏手上要过那支钗,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书夏已经领着原本在屋中伺候的小宫娥都退了出去,他倒跟没发现似的。

赵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旋身又往罗汉床的方向缓步而去。

她招手,徐冽才跟了上去。

赵盈又虚空点了点旁边的位置,他也没犹豫,撩了长衫下摆上了罗汉床,盘腿坐着。

屋里的茶水点心倒是早就准备下来的。

看起来她刚一起身就叫挥春和书夏去弄了这些东西来,原就是要叫他过来说话的,是正好他今天过来的也早,在这院子里。

眼下那茶水都还是温热的。

是他爱吃的茶,她自己平素爱吃的糕。

徐冽端了茶杯在手上,没顾着吃,先轻嗅着品了一回:“一大清早这样郑重其事,弄得我怪害怕的,是昨夜燕王殿下又同你说了什么?京城里另外出了事?很着紧?”

的确是着紧的事。

赵盈也不跟他兜圈子,她如今跟徐冽是无话不说的,什么都不必藏着掖着:“燕王怕你心里不受用,没敢直接告诉你,避了一避,的确是昨夜到我这儿来说的,徐统领出了事。”

徐冽端着茶杯的那只手明显连指尖都抖了下。

他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人,提枪上马不在话下,几时连一只小小的白瓷杯子也拿不稳当了?

赵盈几不可闻叹口气,把昨夜赵承衍说的那番话与他复述一回:“徐统领伤得重,只怕是实在不好。

眼下你定了要陪着淳哥儿留在晋州,燕王可能是想着,终究是……我知道你不愿意认他,你几次三番的说,割舍不下的是徐家而非徐照。

但这事儿总还是得让你知道。

你说万一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她也很少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一番话说下来,徐冽一旁听着甚至都替她着急。

他捏着瓷杯的那只手,力道明显已经卸了下去,他甚至悠闲地捏了块儿糕,细细咀嚼着,后来漫不经心的打断赵盈:“你不用说了。”

赵盈眉间动了下:“那你怎么说?”

“我陪着淳哥儿,就不回去了。”徐冽嗤了声,“说实话,我刚听见这事儿,心下说没有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波动,那是假的,可也就是那一瞬间罢了。

我明白你和燕王殿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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