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巫祝大人实在太危险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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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柱山下的拉姑村开始,是四海大陆以南的最南边。南荒不通车马,山高路险,御风而行也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方可到达南荒结界屏障的边境。

出了保卫南荒的屏障之后,就不可再御风飞行,而是要换乘车马,装作普通行商人的样子了。

不过此时,晨光熹微,昨夜在山间桃林露宿一晚的巫祝与随从一行人已经早早乘风九霄,向南疆屏障边境继续进发。

璃璃从睡梦中睁开眼时,惊觉身边云雾缭绕,低头一看脚下重山峻岭,悬川河流,意识到是自己还在睡梦中时,就被带走飞到天上了······

金线交织的法阵之上,巫祝将璃璃裹在红绫中,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见她醒了,在她耳边低声问到:“你醒了?”璃璃回忆起昨天跟巫祝大人吵架的场景,不由得羞愧难当,脸胀得通红。

好在这时晨起第一束朝阳从高耸的险恶的山峰后的云雾中温柔地迸发出来,在拉姑村一行人的侧脸上镀了一层赤金色的光辉。

巫祝大人好像并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他见璃璃醒了,便向她交代了去九州的注意事项:

这次去九州是以行商的南荒商人的身份,拉姑村的巫祝与巫咸每年都会在这个季节外出九州国进行物资交易,在九州国自然已经建立起了一定的人脉地位关系,巫祝答应带璃璃去看望她被流放的娘亲,但是除此之外她不可以过问关于此行的任何事情,更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拉姑村与朱雀花、朱雀粉膏的事情。介于璃璃跟巫祝大人的年龄差距只有十岁左右,对外一律只以兄妹相称。

若有人问到,只管说“与哥哥来自南荒,带些山货来九州售卖”即可。

璃璃乖乖点头应允,对于她来说,能见到娘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自己并不关心。

一行人御风而行,差不多在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南荒屏障边。一行人在隐蔽处更换了行头,几位巫咸都把自己的巫袍褪去,换上了中原商贾的装扮——头发也仿照中原人盘了起来。

巫祝大人是短发,后脑留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辫子,极具南疆风情,他只是摘掉了平时复杂的南疆银质配饰,穿上一件丝绸制贴身盘扣短衫与黑色雕花裤子,外面搭一件鹤氅。装扮完备后,倒也是个昂藏七尺,气宇轩昂的翩翩君子。璃璃从未见过这样打扮的巫祝大人——要说是中原人,却也不能说完全像个中原男子。

璃璃与巫祝大人一样,身上流淌着南荒的血,眼底有难掩的率真野性,若强行扮做中原人反倒牵强,索性就穿着拉姑族姑娘常见的宽袖布衣,耳边小小的银环碰撞叮铃作响,大大的眼睛纯净婉转,显得分外娇俏可爱。

乍一看的确是一对由南荒入中原行商的兄妹。

出了南荒屏障,在南荒边陲等着他们的是一间破落的客栈。

暮色将近,红烛与余晖从客栈窗户里透出,一行人刚刚走近就闻到一股异香,璃璃虽生在南疆,什么香料药草都略微了解一些,在村里有人有个头疼脑热煎药,闻一下也能说出个两三味——但是这股异香只让她觉得陌生而浓烈,来势汹汹。

璃璃只觉得被熏得脑瓜仁发疼,用手捂了鼻子,抬眼看巫祝大人,似乎他原本清冷的眉目间也多了几分警觉。来到客栈门前,两位巫咸正欲抬手推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顿时诡异的异香愈发浓烈,整个房间里笼罩着一层暧昧的红光迎面扑来。

正对着大门摆着一张圆形的八仙桌,桌前歪歪斜斜地摆放着四根条凳。正对着门的条凳上坐着一个衣着艳丽轻佻的女人,她伴随着开门的吱呀声将两条线条匀称,细腻白皙的大长腿以一种更加妖娆的姿势翘到了八仙桌沿上,仿佛早就等在这里了。

“几位客官,里边儿请~”

女人巧笑倩兮,一双美眸眼尾上翘。两位巫咸已经明确感觉到情况不对,刚转身想走,身后的两扇厚重的大铁门竟然在这时候自己“啪”地关上了。

“小哥哥,你们着什么急呀?不陪奴家玩玩么?”女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微笑着,薄如蝉翼的纱裙飞扬着,衣衫下若有似无地勾勒出一副曼妙诱人的胴体。

巫祝将璃璃护在身后,手指捏了个诀,顿时指尖金光闪烁,身后的铁门上出现了一个金光绘成的圆形法阵,一时间,屋内竟然狂风大作……

“好强的灵力啊…呵呵~奴家好喜欢…”女人将葱白般温润修长的指尖含进嘴里,一脸崇拜地看着巫祝大人。

巫祝并没有理她,沉息,喊了一声“破!”,随着这声咒诀,身后那扇被附上金色法阵的铁门顿时震得四分五裂,豁开一个大洞。两位巫咸连忙往外走,谁知刚走到门边却跨不出去了——脚下,来时的路竟然变成了万丈深渊,渊底正翻涌着滚烫的岩浆。

“——是结界?”巫祝皱眉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哥哥们现在已经是奴家掌心里的小宝贝了呢!就让奴家品尝品尝哥哥香甜灵力吧!”女人笑得张狂,璃璃原本躲在巫祝身后,听说这女人竟然想要吸食巫祝大人的灵力,不由得惊呼道:“这个女人,好变态!”

听见从巫身后传来璃璃的叫喊,女人美目流转,鼻腔中发出一声带着不屑的冷哼:“没想到···哥哥还带了一只小猫咪呢…”

说着嘴角裂到耳根,绽放了一个是分诡异的笑,露出杀气腾腾的獠牙……

“璃璃,退下!”

巫祝说到,手上掐诀,顿时金光乍现,蓦然客栈中升腾起一只金色老鹰型状的残影,金光如同柔韧的丝线般在璃璃眼前纷扰缠绕,结成一个符印朝女人打去。那轻佻妖娆的女人摇晃着脑袋,张开殷红的嘴唇吐出一条长约两尺的巨大的分叉的舌头,那舌头就像是蟒蛇吐出的巨型信子,柔软地裹挟住金色“丝线”结成的符印,符印再难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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