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4-3385 权力魔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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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油量?”康晓安咀嚼一下这个词,没办法,底蕴差就差在这里了,他虽然已经是很努力地在了解电力系统这一套了,但是……还真的不够。

他不明白,陈太忠就只能略略地解释一下,康总一边听一边点头,连一句话都不插,直到最后,陈区长不再解释,他等了好半天之后,嘴里才轻声嘀咕一句,“照你这么说,这个油页岩……恐怕不止北崇有吧?”

“嗯,不止北崇有,”陈太忠淡淡地点点头,伸手去拿啤酒,嘴里不紧不慢地说着,“你想找别家合作也行,咱们又没签合同,无所谓毁约不毁约的。”

康晓安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就隐约猜到了,陈太忠为什么一定要把那三个人撵出去,十有**啊,这个石头不是北崇独家有,所以他下意识地问一句,一是证实自己的猜测,二来,自然也不无讨价还价的意思。

但是他真没想到,姓陈的不但不在乎,反倒是摆明态度,不怕你跟别家合作——陈区长真不在乎?不在乎才怪,他的三个同事,可是都被撵出去了。

然而话又说回来,陈区长有权力不在乎,人家自筹资金,建区里的自备电厂,从原料到供电,这些环节都想到了,地电就算换一家合作伙伴,能得到更好的条件,但他们阻挡不了北崇电厂的建设——姓陈的如此小心,只是不喜欢不必要的麻烦,康总很明白这个心态。

而且,别家就算条件更好,但是……他们有钱吗?指望地电出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地电还不知道想打劫谁呢,哪里有这种支出?

这些念头说起来话长,其实就是短短的一瞬,康晓安就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取舍,他干笑一声,“我就这么一问,合作肯定还是咱两家,跟别家合作,我还是得为北崇的电力保驾护航……一件事情办成两件,我这不是犯傻吗?”

要不说这厅级干部里,鲜有脑瓜不够用的,康总一开始对陈区长的重视不够,出现了一些错误认识,但是只冲某人在会场的表现,再加上晚上这一席话,他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以陈太忠的姓子,肯这样跟我合作,未必是怕了我,十有**是担心这两年的电力供应——这个判断无限接近于真相。

“是啊,”陈区长笑眯眯地点头,并不怕确认自己的担心,“觉得我这儿条件不好,地电可以换合作伙伴,我真不会在意,因为我提供不出更好的条件了……但是电力供应,康总你可是做了保证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康总抬手笑着指一指他,对话里若有若无的威胁直接无视,“其实说良心话,我觉得没有哪里比北崇更值得做我们地电的合作伙伴了。”

这奉承话,陈太忠也没太当真,省政斧里出来的人,哄死人不偿命,他只是干笑一声,“那下下一周……把这个意向签一下?”

“下周就可以,”康晓安急于出成绩的心思,一点都不比陈太忠差,而且他并不介意表示出来,“今天周五,开完会之后,下周大家多接触一下,基本就可以签定意向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但官是新的,连衙门都是新组建的,而他是省政斧中枢出来的人,不需要考虑新衙门里的反对声。

他需要放的三把火,除了业绩还是业绩,眼下的地电公司,基本上就是一张白纸,他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在白纸上描绘出美妙的蓝图。

3385章权力魔力(下)“下周我的投资商还过不来呢,”陈太忠干笑一声,“还是下下周吧。”

这家伙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吧?这一刻,轮到康晓安患得患失了,这是部分电网和半个电厂的买卖啊,他微微一笑,“这不要紧吧?你的朋友那么多,就算这个投资黄了,再找点投资,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反正这个电厂你是一定要干的。”

“黄不黄的倒不要紧,关键是我融资要先签协议,”陈太忠笑眯眯地回答,“先跟他们签了,再跟地电签,这算程序正确,咱俩先签,有空手套白狼的嫌疑,是拿着批文骗钱的感觉,容易被人歪嘴。”

“这个话说得一点都没错,是我忽略了,”康晓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不过这次感觉不像是装的,因为他马上提起了另一个问题,“电厂的设计方案,应该出来了吧……”

他俩谈得兴起,走廊里坐着的那三位不淡定了,尤其是赵主任,时不时就要探头看一下房门,尤其要命的是,他们坐着的地方正对着电梯,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有些领导干部们的夜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而来参会的人,对赵主任和高挑美女张主任,都不陌生。

所以大家就要凑上来,打招呼、聊天什么的,然后多半要奇怪地问一句,“这么晚了,几位还不休息啊?”

终于,在接近十一点半的时候,陈太忠走了出来——旁边是康晓安陪着。

康总陪陈区长,大家虽然意外却也不吃惊,刚才康老板就是亲自登门拜访的,但是两人一直手拉着手,这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老板待人,啥时候这么热情了?

这还不算完,陈太忠表示,自己懒得等电梯,直接上楼算了,反正三楼到六楼只有三层,康晓安居然笑眯眯地表示,“那我送你上去。”

“康总你这么客气,我真的承受不起,”陈区长真不习惯被一个厅级干部这么热情地招待,尤其是康总的手比较凉,不但湿漉漉的还带点黏姓,感觉很不好。

要是在巴黎,你也这么握着我的手,那估计……要收获不少鄙薄的目光了,这一刻,他甚至想到了天涯省某个市长,被人以反对同姓恋的名义撵出了酒店。

那个市长的名字,他已经记不得了,只是隐约记得那人该姓张,而那段回忆,似乎也久远到不可考了,官场里这种上上下下和频繁换地图,真的能带给人太多沧海桑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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