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这就是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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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光将朝颜照得无处遁形,脸上一阵阵刺痛,朝颜像过街的老鼠一样急急忙忙跑回了自己的小黑屋里,往床上一仰,跟自己生闷气。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哪儿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怪念头,还是潼水月宫好,不管真的假的,谁也不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而这些人……这些人……

朝颜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夙夙,图图!”

两个人应了一声进屋:“宫主。”

“我们走,离开这!”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立刻欢呼出声:“宫主,你总算明白过来了。”朝颜无奈,是啊,她是猪脑子,一厢情愿地把人家的家当成自己的家,把不相干的人当成亲人、爱人、朋友,不管她多么向往留恋这世界,它终究并不是属于自己的。

化们回去收拾东西,朝颜郁闷了多少天的心情终于有一点回转,正想再爬上床去补个觉,忽然听见门吱呀一声,有人走进来,坐在了床边。

许久他都没有说话,朝颜从被子里探出一点头,见是索爱静静地望着我。朝颜心里一动,握住了他的手,索爱难得的笑了:“你要回去了么?”“是啊。”朝颜知道索爱已经准备留下来,从他见到云兮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准备再离开,即便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只要远远看着就已经满足了。所以朝颜很清楚,想让他跟自己一起走,这种话说出来已经没什么意思,他一定不会答应的。就让之前的承诺都随风散去,当然她也不是那种靠乞求来得到感情的人。

朝颜自然有朝颜的骄傲。

只是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唉没关系,到时候让夙澜敲晕他绑他走好了。

朝颜忍不住躲在被子里偷笑。

索爱摸了摸朝颜的头发:“朝颜,我们相识一场不容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咦咦?”记忆中索爱很少提要求,如今要自己帮忙了,朝颜瞪大眼睛望着他“你拿什么报答我?以身相许?”

索爱没有笑,反而注视了朝颜许久,轻声说:“五年前我为了私心曾做过一件错事,那时候我以为,得到一个人,是要录夺他想要的,而后再慢慢地塞给他我所有的一切,我和你一样的信誓旦旦,以为自己一定能够赢,可是我错了……、,他伸出手轻轻地合上朝颜的眼睛:“错得太多,不能够挽回,我说过自己会得报应,所以烦劳你稍等几天,替我收尸。

这也算以身相许吧。”

朝颜猛地打开他的手,发现他竟然在微笑。

“我才不要你的尸体,我我会拿它去榨油”朝颜跳起来,跑到外面,正是黄昏时候,风高而凉。

朝颜觉得脸上微凉,往上一摸,才知道自己竟流了眼泪。轻轻捻在指间苦笑,这可是崭鱼的眼泪?

恍然间她记起很多事情,小甲小乙小丙的故事,白胡子仙人的故事,农夫和蛇的故事她记得很清楚,索爱当初是因为金钱的关系才答应做她的妃,当时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缺钱,可是现在看到南宫爵忽然明白了一切。只是索爱所说的错事究竟错在何处,她知道游信的故事不够完整,可是真正完整的故事在哪里,谁又能来告诉她?

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朝颜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何况她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竟然在乎起别人的心情?唔,这不是个好现象。

即便找到真相,自己又能帮他多少?

要怎么办?

怎么办才能让大家明白,互相伤害只能让痛更痛,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

朝颜漫无目的地在林中乱走,远远地望见一片黑衣,孤独寞落,坐在石桌旁边。很奇怪,南宫爵似乎越来越冷,完全没有初见时的那份柔软,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冷漠的令人心悸。朝颜甚至想起自己的娘亲,她还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绝决、自私、狠毒,不肯给自己和别人留下余地,亦如现在的南宫爵。

忽然间朝颜下了决心,慢慢靠过去,南宫爵并没有抬头。朝颜坐在他面前,每说一个字,就心如刀割:“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其实我能帮你的。”

不知道为何,她还是趟了这趟浑水,究竟是想帮谁?索爱?南宫爵?还是云兮?她也说不上来,只由着本能这样去做,毫无目的。

“哦?”南宫爵还是没看朝颜,分明对钱毫不上心。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南宫爵终于将秀丽的凤眼望向了朝颜,那懒洋洋的眼神中隐藏着凌厉:“什么事?”

朝颜踌躇着,半晌才开口:“索爱也算跟了我一场我总要对他负责,他虽然不太喜欢说话,但我知道他喜欢云兮,

只要你肯让她陪他一晚,多少钱我都借你。”南宫爵不语,眸光深邃:“你喜欢他?”朝颜摇摇头:“喜欢?我喜欢图图喜欢夙夙也喜欢你?这算喜欢吗?”南宫爵看着朝颜,目光复杂。

朝颜继续道:“其实你也是人财两得的好事,弃兮那边,你骗她劝她都好,以你的聪明,未必就做不到是不是?”南宫爵微微一笑:“这算盘打得不好,说不定,真要把他们凑成了呢。”朝颜心里一沉,好吧,她知道南宫爵是害怕这种情况出现的:“放心好了,只是还索爱一个心愿,又不会真的抢走云兮,你也太小气了点,怎么也是同门师弟。”

南宫爵沉默了许久,夜深人静,周围没有一点声息,偶尔虫鸣,短促而哽咽,一声就断掉了。忽然听他轻声说:“好啊。”朝颜知道他会答应,因为他本就想报复云兮,而自己给了他一个最妥当不过的借口。而云兮梦醒,和索爱相会,只要能脱开南宫爵的手,自然是天高海阔任凭飞。

朝颜心头酸楚,却总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冒出来,这件事从头到尾,好像有一点说不通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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