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到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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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徐州,窗外的颜色方始变化,绿色更翠,更多水润光泽;沿途村庄建筑的格式也变了,一团朦胧的绿中透出黑的屋顶,与山东乡下常见的红瓦、灰瓦区别开来。

夜色渐渐降临,窗外的风景隐入黑暗中。

北京开往上海的明珠号是红皮空调列车,票价就比绿皮车贵出一大块。

时值深秋,这个季节出行的旅客本少,十六号车厢是软座车厢,晚间,南方人的精明表现出来,不少本原在软座车厢的旅客纷纷到前面的十五号车厢补张卧铺,既能睡个好觉少受旅途的颠簸,明天一早车到上海,也有精神开始一天的拼搏。

于是,车厢里的座位就空出不少。靠车厢北头的卡座内,三男一女四个年轻人占据了六个人的座位,正在用扑克消磨时光。

从北京一上车,祝童就不断变换座位,车过济南时才安稳下来,与三个年轻的少女同行,总比一个人看着窗外稀疏的灯火**强;况且,他身边靠近窗口的女孩还是很有些吸引力的,素色手织毛衣很好的勾勒出她被青春鼓满的线条。一肩黑发漆黑柔顺,没象她两个同伴一样染成微黄或金黄。

开始的一个小时内,祝童都安静的看书,他手里捧着的一本厚部头医术;要紧的不是他能不能看懂,而是别人以为他能不能看懂。

祝童有着一副标准的学者风度,鼻梁上还架着无框眼镜,这个牌子的镜架价值不菲,对面那个同样带眼睛的女孩已经描了祝童几次。

晚餐时,三个少女泡起碗面,当时由于当时另两个旅客还没去卧铺,这个卡位里就有些拥挤,祝童站起来,在过道里捧着书看,一副翩翩君子摸样。

“你不吃饭吗?”卡座里终于只剩四个人时,对面带眼睛的女孩儿的关心,由对方拉开了骗局的序幕,这是祝童最喜欢的方式。

“我只是不吃方便食品,坐车最好多吃些水果。”祝童打开自己的旅行包,先拿出一台小巧的戴尔电脑,然后把一堆水果放在台子上。

“这大的的釉子我一个人可吃不完,各位美丽的小姐帮帮忙好吧,我可不想背着它们在上海大街上逛。”水果的诱惑几乎是无敌的,当祝童用精致的瑞士军刀刨开一只硕大的釉子时,酸甜的味道与晶莹的果肉使原本安静做作的气氛,被轻松与说笑代替。

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演员,咱们如果懂得做个有欣赏兴趣的好观众,别人对你的信任也就会多些。这是祝童已经死去的师父说的,前年,由于诈赌被人从上海到青岛的游轮上扔进大海,所以祝童认为他已经死了。

祝童口才不错,那是从小练出来的;这时,他表现出些许口吃,使三个少女感到更亲切些;这些小的伎俩在十年前他就掌握了,那时的祝童,理论上才十五岁。

两只釉子吃完,彼此已经熟悉了,列车员推着售货车经过他们身边时,祝童伸手拿过两副扑克牌:“还有大半夜要过,不如打会儿牌消磨时间,我看你们现在也睡不着。”

三个女孩都说不会,不过一开始玩祝童就看出来,她们说的都是客气话。

列车过了一站又一站,十六号车厢的旅客上下变换,有些已经扒在那里进入梦乡,通道那边的一对恋人也搂抱着休息了;只他们四个依旧在打牌、说笑。

车过南京时,已经是后半夜,祝童每次停车都会下车活动腿脚,这次也不例外;与他一同下车活动的是穿素色毛衣的牌友,刚才,祝童在牌局中表现出的迟钝收到了效果。

“你去上海干什么?”女孩与祝童一样活动跺着脚问,高根鞋不适合火车旅行,她的脚有些淤肿。

“看朋友,两年没休假的,正好借这个机会到江南旅行;现在的北方没风景,我喜欢江南。”祝童取下眼镜,点支烟深吸一口,微眯着双眼看女孩儿;其实,他这时才能看得更清楚,女孩身材不错,腰肢柔软,就是臀部青涩些,应该没多少性经验。

“我倒不觉得江南有什么好。”女孩脚似乎麻了,一个背大包的旅客经过在她肩上扫一下,女孩趔趄一下差点摔倒,祝童伸手扶住她的手臂,马上就放开。

“谢谢。”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撞进祝童怀里时,丰满胸部正顶在这个男子肩下。

“谢什么?我该去谢谢他才对。”祝童指着远去的旅客,架上眼睛笑笑,话里的含义有些暧昧,却还在对方能接受的范围内。

“天亮就到上海了,认识一下好吗?”祝童掏出张名片递过去,这时他才发现,对方也近视,却没带眼睛。

站台上灯火辉煌,祝童都能看到几十米外两个恋人在吻别的细节,她却把名片放在距离眼睛很近的地方,吃力的辨认上面的字体。

“同仁医院,李想先生,您真是医生?我们去北京也在医院实习,回去再学半年就要毕业了。”女孩脸上有了些羡慕的样子。

不是这些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我还不会接近你们呢。祝童心里嘀咕一句,脸上却显出腼腆:“你们也是学医的?”

“是啊,不过我们学的是护理,到医院也是小护士,比你们医生可差远了。”女孩有些自卑,把又看一眼名片,小心塞进休闲裤口袋里。

“一样的,只要自己努力,边工作边进修,一样可以成医生。”祝童安慰着女孩,虽然他明白那个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进入医院,没两年就会成为某个医生或病人的新娘;后半辈子基本上就淹没在孩子与丈夫身上。

“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第一次到上海,除了几个同学谁也不认识,他们都忙的跟孙子一样,也许要麻烦你做导游呢。”祝童开始进攻。

同行的身份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女孩儿脸红一下,轻声说:“我叫秦渺,对上海也不很熟,我家在杭州那边。”

这是个杭州乡下或许是小镇出身的女孩子,祝童有了判断;江南女子自有水乡风情,甚至比真正出身都市的女孩子还可人。

“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吧,这一段我们功课不忙。”站台上响起铃声,秦渺低声说出自己的电话,与祝童一同回到火车上。

祝童与秦渺在站台山说话时,带眼睛的女孩一直在车上看着他们,这时有些怀疑,不过两人表现的都很正常,也就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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