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四十九章圣光之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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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诈我?"青衫蒙面男子的眼眸中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色;"这种不入流的攻心战术对我没用,一只眼的长龙还能活么?"

事实上,双方都在赌,白棋杀气腾腾,步步杀机,黑棋这条长龙看似巳成了死局,却有着一招十分隐蔽的妙手,可以巧渡关山,连接归家。

以对方棋道六品的眼力,又岂会看不出来,然而,正如虚云天君所说,他若是去补那个隐蔽的漏洞,对方也无须再逃,便可以就地做出第二只眼来,成为一条活龙。

所以,青衫蒙面男子在赌,赌对方没有发现这十分隐密的漏洞,只是不顾一切阻止对方做出第二只眼来,寻机再腾出手封住那唯一的归家之路。

而虚云天君却是在实地上与对方的差距太大,若是早早的连接归家,仍然是一个输字,唯有不断地在对方的实地中乱冲乱撞,才能缩小彼此的差距。所以,他也在赌,赌对方自视过高,误认为如此隐蔽的妙手,对方绝对的有眼如盲。

虚云天君凝目审视全局,在暗中默默地点了一下双方在盘上的"目"数,差距巳缩小到很难计算的程度,而对方刚出手破了自己的眼位,当下轮到他先手在握,机不可失,不再犹豫地用弹指惊雷的手法,屈指弹出一子,一缕黑光直奔高悬的棋盘……

"这……你怎可能发现这个隐密妙手的存在?"青衫蒙男子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手中的折扇也不由惊落地上。

"呵呵,你未免也太小视对手了!"虚云天君神清气爽的出声道,双方接着飞快地互换几手棋,黑棋果然十分精妙地将垂死的大龙安全的连接了回去。

"哼,别高兴得太早,盘面仍是均衡的局面,接下来就得看谁的收官功夫更高了?"青衫蒙面男子冷哼道,虽然大意地走脱了对方的大龙,从绝对的优势一下变成了十分微妙的均势,却仍显得信心十足。

高手对奕争锋,除非在中盘的搏杀中崩溃,提前弃子认输,最后的胜负关健大多取决于收官阶段,输赢的悬殊通常十分微小,少到一两子之差,甚至更小。

接下来,但只见台上黑白子,如雨纷射,片刻间,收官已接近了尾声,这最后一个官子却是轮到黑棋后手落下。

按棋道的输赢规划,没有平局,白子一百七十八目为胜,黑子贴目一百八十四目胜,若是落后手,也只是赢四分之一子。

这个规则常识,在场的观者人尽皆知,都在心里黙黙地计算着双方在棋盘上的目数,彼此间都在相互的低声核对着数目,气氛一下显得十分紧张。

"嗯!白棋一百七十七目,黑棋一百八十三目……"紫仙子的脸上堆满了不可思意思,一个棋道五品,居然可以和六五品棋道高手抗衡到如此程度,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而现在的关键是这最后一子该谁落下?

所有的观者大多数人都在暗里默默的忙着数子,竟没留意到这最后一枚棋子轮到了谁?这也太令人揪心了,胜负的关键都落在了这最后一子上。

噗!棋盘上传出一声十分轻微的颤响,落在所有人的耳中,恰是惊雷霹雳炸响,无数道目光视线都被一抹黑色的流光牵引,齐齐投向高悬的棋盘。

这最后落下的一子,出自虚云天君之手,同时也意味棋局的终结。全埸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旋即,掌声跌起,谁知道这掌声是送给这埸精彩的对奕,还是胜利者?

"这天元局果然诡异精妙,只不过,你却是一个挺而走险的赌徒,喜欢玩火中取栗的游戏,早晚会将自己的小命玩进去。"青衫蒙面男子眼中有一抹杀机涌现,说话间,一掌按在身前的小方桌上,嵌在棋盘的棋子突然纷纷如雨而下,黑白子自动分流,归于棋盒之内,这一手虚空控物,技慑全埸。

"彼此彼此!棋局如战局,尔虞我诈,瞬息万变,一朝错判满盘无力回天。你在欺我,我又何尚不是在骗你,胜负的关键在于对时机的把握掌控,该出手时莫徬徨,这和心性人品有关,所以,尽管你机关算尽,笑到最后的却总不是自己。"虚云天君一脸鄙视地道:"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看你这一派君子之风的模样,不会连输一局的度量都没有吧?"

青衫蒙面男子毁掉棋局,并非心存耍赖,这一局的棋谱已按常规记录了下来,而是对这个结果充满了懊恼和心有不甘,才会做出这失态的事来。

虚云天君在棋道上的确略逊对方一筹,这一局至始至终都处于劣势,之所以会以四分之三子的微弱优势惊险获胜,完全取决对人性弱点的深刻认知,万事都是人在做,了解几分人的共性和个性,便会有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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