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节 倒霉的刘润普,元开惠的手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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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说道,张毅自从德州发现了龙天羽一行人的足迹,跟到了平原县之后,再过来的一路之上,都没有发现东厂番子的足迹,以为他们加快了速度回了辽东,于是在以为自己错失机会,郁结气闷之下,想起禹城有个禹王亭就在这里,于是决定去瞻仰一番,也算是散散心,说到底,他张毅虽然是个海匪,可却是一个有文化的海匪,也是读过不少诗书的读书人。没想到,到了禹王亭居然看到了李洛,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京城的洛神,也不知道李洛的身份,但是不管如何有如此佳人在眼前,又只有一名老苍头和一名小丫鬟跟着,多日没有沾染女人的张毅顿时起了歹心。要知道,海匪无法无天的性子一起,哪里还管的那么多,摸过来就要搭讪,如果能成功调戏则罢了,要不然么,依着海面上的规矩,你看中了的女人,就是用强将人收进自己的房内,将其变成自己的女人,只要你能护的住,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可张毅万万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撞上了铁板,哪貌不惊人的车夫居然是有数的高手,自己单枪匹马远远不是别人的对手。只能在心中暗道了声晦气,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在山上又坐了片刻,估摸着名女子已经走远,才灰溜溜的下山而去。

看到这里,可能有的看官要问了,为什么张毅不直接去海上拦截么,毕竟他是海龙王的传人,弄几条船在海上劫杀,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做起来却是非常的难,哪个年代的海上无边无际,又没有雷达,你怎么能在茫茫大海里面去判断敌人的存在,所以能够在海中找到敌人,并进行消灭哪都是有着逆天般的运气,哪里那么容易。更何况蓬莱岛的水师可不是吃素的,你一伙儿海盗没事在人的防区里面转悠来转悠去,人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最后不是显示不了水师的存在感么,因此张毅是不可能选择海上劫杀的最大原因就在这里,因为在海上劫杀的成功几率太小了,还不如陆地之上找机会进行暗杀呢。[搜索最新更新尽在.huaixiu.bsp;一天之后,济南城中,南城兵营之内,龙天羽颇有些坐卧不宁的摸样,面带苦色,眉宇之间尽显愁容,和平日里那副镇定自若的摸样大相径庭。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知道了李洛出走的消息。前次京城的郑贵妃在信中就已经告诉了龙天羽关于李洛的婚事,也告诉了他具体的结婚时间,只是这李仲昆改婚期的事情是突然发生,郑贵妃并不知详情,一直就以为是在十一月底的某一天,所以她在信里面也是如此同龙天羽说的,如此无意之间就摆了个大乌龙出来。当初龙天羽看了郑贵妃的来信之后,对李洛结婚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李洛的婚事在十一月底的话,只要山东的事情处理到位,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回京城去抢亲,因此根本不用担心时间上的问题。至于什么国公府之类的东西,说句不好听的,哪又怎么样,如果说龙天羽作为一个老爷们,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被人夺了去,哪他就是漫天的大志气,也不过是个无法抬头的男人罢了,古人曾云: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再加上李洛所代表的太后势力是他要用贸易绑架起来的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对于今后自己势力发展来说,是绝对不容有失的,因此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不可能放任李洛嫁给别人。

所以他看到了李洛要结婚的消息之后,立时心里面就下了决定,没有二话,到时候就要回京大闹一番,为了自己的女人,哪怕是犯下天大的忌讳也在所不惜。早在之前的一些时候,他已经私下写了信笺给昌盛分号的管事,要他们早早的提前做一些准备以作策应。可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就在龙天羽又接到了京师的来信,这次的信可不是郑承宪写的,而是郑国泰私下写的信,而且没走朝廷的信路,是直接交给了昌盛分号的伙计,星夜兼程的送了过来。龙天羽接到这封信一看,可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信上面说,李洛已经私自逃婚出来,京城现在乱成了一团,武清侯李家、英国公张家、还有太后的人马、皇上的鹰犬都在寻找这翘家的李洛,却没有什么消息,但是李洛上路之前派人来秘密见过他,同他问过龙天羽的下落,郑国泰告诉李洛说,龙天羽人在济南,估摸着李洛既然逃婚,那么就应该在前往济南的路上,要龙天羽看看,能不能发散人手去迎一迎,现在路上很不安全。

唉,龙天羽叹了口气,郑国泰这小子在信里面简直是废话连篇,谁不知道路上不安全,李洛一个人孤身上路,肯定很危险,必须尽快找到她。最让人郁闷的是,现在的自己又受伤了,虽然自己恢复能力是平常人的三倍到四倍,眼下看上去好了不少,可以出去如同平时走路一样来回走动,但是骑马和动武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忧愁的龙天羽想着,不管那么多,现在只能发散人手出去,尽力的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将这糊涂小妞找出来,说真的,他对李洛来找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位京城的大小姐能够什么都不要,赤*裸裸的投奔自己而来,这本身的行为就说明了她对自己的感情有多么深厚。想到这儿,他就喊了王五进来,他是认识李洛的,叫他带着一支小队,沿着京师到济南的路,立刻出去寻找。王五得知自己的未来主母可能有危险,哪里还干犹豫,立刻点起了几名见过李洛的铁卫,出营向北而去。

望着云童领命而去,龙天羽叹了口气,心里担忧之意略略的少了几许,现在的山东就如同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燃,龙天羽已经接到的消息已经证实了,李成梁的军队集结完毕,正在开赴港口准备登船,昌盛号的粮草都已经到位,而蓬莱水师的船只也已经借口演习操练,都从山东出发去辽东,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动了起来,很快战斗就要打响,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却没成想居然出了这种意想不到的纰漏,真正是让人感叹,老天爷是看着自己这段时间有些顺风顺水了,所以要给自己制造一些麻烦。

龙天羽的心中再是担忧烦闷,济南城里面的事情还是要接着处理下去的。按照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抓捕刘润普了。可眼下刘润普依然没有入毂,要知道他所著述的喜厌录可是关键的东西,在开战之前,在龙天羽看来必须要弄到手上。因为戡乱之后,山东的官员们的清洗也就应该同时开始了,那么这部书录将派上大用场,成为铁证,将它操纵在手里面,谁上,谁下,自己能够将主动权控制在手里面。抓刘润普倒是不难,说真的,只要他再入兵营,龙天羽就要毫不犹豫的将他擒拿下来,反正后续的事情就算他的手下发现了什么不对,也是定然去找济南分教求救,有陈煜的遮掩,在短时间内必然出不了什么大事情。再说这边大军已经快要到了,到时候战争拉开序幕,罗教之辈在朝廷雷霆之怒下必然一网成擒,哪时节谁还顾得上刘润普的死活。于是龙天羽同曾山商量,今天派董彪去通知刘润普,吩咐他到兵营来一趟,有事情商量。还特别嘱咐董彪,如果刘润普问起来到底什么事情,就说曾山说刘师爷既然和罗教之间互有通路,那么眼下关于罗教大肆收购粮草的事情,还是一事不烦二主,继续要劳烦刘润普去陈煜哪里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这罗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是不是有什么异动想法,然后再去兵营回话。眼见着董彪回来回复说,刘润普满口答应了下来,说是立刻就回去问一问罗教中人到底似乎怎么回事。他还问了自己很多兵营内部的细节,董彪按照龙天羽先前的提点,全部老老实实毫不掺假,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全部都说的是真话。既然自己这边的行动没有什么破绽显露出来,龙天羽清楚的知道,刘润普已经一只脚踏入了陷阱,今天晚上只要人来兵营,他是在劫难逃,插翅难飞。

且不说龙天羽这边的盘算,回头看看哪边刘润普,他看着董彪离开的背影,细细思索品味着董彪的话语,企图从刚才的谈话之中,旁敲侧击的追问董彪关于--沸腾文学--悠的从宅院的后门之处走了出来,消失在了小巷胡同里面,踪影全无。

等刘润普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面上蒙着黑布,嘴里也被堵住了,他呜呜的挣扎了几下,边上有人笑嘻嘻的打趣道:“哎呦,刘小府醒了啊,真是对不住了刚才在外面为了安全手重了些,小生倒是要给您赔个不是了。”说完边上就有人将自己的头上的黑布拿去。

摇了摇头,努力驱散开是脑袋里面的眩晕感,睁开眼睛的刘润普,发现印入眼帘的就是一盏不大光亮的油灯,摆在自己身前不远的木桌之上,屋子里面除了油灯的光线之外,是一片黑暗,窗户被人用厚厚的布匹遮挡住,根本分辨不出外面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窗下是一个土炕,土炕之上有一张破烂的芦苇草席,炕沿墙角处还露出几道半个巴掌大小的裂缝,显示出这件屋子年代的久远。再回头看看屋子里面的摆设,简陋非常,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板凳,很明显这就是一间贫民居住的房子。看完了环境,刘润普回头看了看人,他看到房间里面此时只有两个人,一个站立着面无表情,而另外一个则是坐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自己,刘润普见到这个人的摸样,估摸着就是那名叫做元开惠的书生,他练忙笑了笑,示意对方将自己嘴里面的破布掏出来,自己有话要说。

元开惠坐在那里用手中的匕首有意无意的插着桌面,发出单调的咄咄声。就在刘润普观察屋内环境和和自己的时候,他也在打量刘润普的表情,很明显这个对面这位师爷表现出来的可不是什么省油得灯,一定是个老手,这就让元开惠更加的感兴趣了。等刘润普示意,要他将自己的嘴中的布拿下来的时候,元开惠皮笑肉不笑的开声说道:“拿下来是不是不可以,只是么要稍微等一会儿,既然请你来了,总是要有待客之道的,有张有弛么,想必这个道理刘先生比我要明白不少,所以还请你生受了吧,为了怕你发出不应该发出的声音,自然那块布晚一些拿为好。”说完,啪啪拍了两下巴掌,从屋外进来了两个汉子,端着一桶水,水里面浸着一根皮鞭,见到这个情景,刘润普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他虽然是罗教中人,但是也同样是知府门下的师爷,这些勾当清楚的紧,这叫杀威棒,流放的犯人到了地头之后,官老爷要先让你尝尝棍子的滋味,如此你才能老老实实的听话,很明显元开惠将那种手段使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立刻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嘴里呜呜之声大作,两只眼睛瞪的老大,流露出哀求之意,他的肢体语言就在告诉元开惠,我说大哥,你可别和我来这个,我这人皮嫩,有什么想要我说的你就直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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