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透露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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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消息,萧玉辰自己不是没有听说过,只不过这些消息的无非都是那些寻常无所事事又不做什么正经事的人胡言乱语而已,可是元徵是个什么身份,绝不会无缘无故和自己说这些话。

荣苏的身份特殊,能瞒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如果不是元襄几次暗中周旋,只怕不会这么天衣无缝。此事涉及秦婉词,元襄与荣苏结交很近,只怕元徵也有所耳闻,莫不是对秦婉词的身份有所怀疑,才故意来探自己的底的?不过,元襄应该知道此事轻重,定不会对元徵多说什么,心中思量万千,表面上萧玉辰则不动声色道:“大人所听说的那个年轻公子应当是元公子的好友,名叫荣苏。不过他面上有伤,实在是算不得眉清目秀这四个字。荣公子颇懂诗书,才识过人,我与荣公子也不过是君子之交。再者辰钰不娶妻,是因为尚未预见命中注定的意中人,实在无其他原因。”

元徵笑道:“我本以为问了这个问题,你会动怒,辰大人有气度啊。我再敬你一杯。”他的神色颇为闲适,见庭外飞花,笑道:“辰大人对申将军之死可有什么看法?”

萧玉辰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垂眸道:“大人此问何意?处死申将军的命令是大王下的,臣不敢有什么看法?”元徵继续微笑:“难道你不认为申将军不该死么?”

萧玉辰饮下手中酒杯,胃中一热,反问元徵:“叛国通敌,破坏离漠靖朝之好,怎么不该死呢?”元徵嘴角笑容微凝,放下了酒杯:“你倒是会说话。不过我正好还有一事要问你,当初毕青纵兵抢粮,朝中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但是大都心照不宣,可是那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司曹给大王上了书,弄的那件事人尽皆知,也就是那个时候,元庭和印家才和申惠真正结下了怨的。这件事情,辰钰你该不会忘了吧。”

萧玉辰心中一沉,那个司曹是自己派出去的,不过这其中隔了几层的关系,他敢保证就是有人想查,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但是元徵今天这么突然的问起了自己这件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他捉摸不清元徵的态度,便只好先敷衍着:“大人若指的是这件事情,我确实知道。毕青纵兵抢粮本就不对,天一城和东石城不肯借粮也是大错。朝中之人畏惧丞相和印家实力,也怕申将军在军中威严,都不肯趟这趟浑水。那个司曹虽是小官,但是却有胆量站出来,实在胆识过人。”

元徵听萧玉辰这么说,复又笑了起来,盯着萧玉辰的眼睛,说:“没错,我也觉得敢做这件事情的人确实胆识过人。”

“诶,爹!你在这里啊。”元徵与萧玉辰正你来我往之时,元襄正巧回了府,看见他爹正在府上和一个人喝酒,走近一看,怔了片刻:“辰大人,你也在这?”

萧玉辰笑道:“元公子这是从哪回来?”

元徵道:“还能从哪,看样子八成是从连府回来的。怎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元襄答道:“昨天荣苏喝酒喝多了,有些不舒服,就休息了,所以我就回来了。怎么,爹,今天你倒是跟着辰大人在这里喝起酒来了?”

“我与辰大人一见如故,便多喝了两杯,你若无事,就去看看爷爷吧。”

元襄走后,萧玉辰实在不想再与元徵你来我往,互相试探,索性便向元徵请辞了:“元大人,公子既已回府,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辰钰便先就此告辞了。“

萧玉辰要走,元徵也没有拦,只是在萧玉辰临走之前,他忽然这么对他说:“今日与辰大人一谈,我着实高兴。辰大人若是不嫌弃,日后也可多与小儿来往来往,教导他一番,我相信,这总是没有坏处的。“

萧玉辰深深看了元徵一眼,而后点头:“辰钰也正有此想法。”

等辰钰走后,元徵径直去见了元疏,元疏刚刚打发走了元襄,就等着自己的儿子来,“怎么样,和辰钰谈过了?”

元徵回答:“是,谈过了。深藏不露,有胆有识,我所见过年轻人之中,应属上者。我以申惠的死还有当初那个司曹上书的事情试探他,他都滴水不露,可见城府颇深。年纪这么轻,就有这种城府,若是我们的敌人,就有些可怕了。”

元疏淡淡道:“他当初肯指使司曹上书,就说明他绝非元庭或是印家一党,也更非申惠一党,不过他在朝中左右逢源,却是不能小觑。我们对他不知根也不知地,这个人就像是十年前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的身世查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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