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回到阳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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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打算就这样让我一直抱着你吗?”

苏明宇立刻反应过来,看着两人身体相贴的姿势,耳根染上一抹绯色,特别是对方正托着自己的屁股的那只手还在上面揉了揉。苏明宇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惹得酆都大帝一阵轻笑。

“在外面不许喊我夫人!”

“为何?”

“反正就是不行,我叫苏明宇,你叫苏明轩,这是你之前就已经答应我的。”

酆都大帝挑眉一笑,说道:“可以,但是……”说着便凑到苏明宇耳边低语几句。

苏明宇脸上唰地一下红了个通透,咬牙切齿道:“可以!”

两人达成协议,苏明宇便黑着脸寻着记忆往医院的方向走去,酆都大帝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跟在他身边。还好两人落下的地方是一个无人的巷子,不然被人看到他们从天上落下来还毫发无损,苏明宇敢肯定他们的照片明天绝壁会登上各大新闻报纸的头条。

b市人民医院,这是苏明宇死前被抢救的医院,算算时间,以苏汉宁的伤势,目前是肯定还没出院的,不知道大哥得知自己下半身瘫痪再也无法站立行走,而自己又离开了人世,会不会悲痛地伤心欲绝。

在一楼大厅里,苏明宇在护士台问到了苏汉宁所在的病房,乘上电梯,还好,电梯里面的人不多。

“快看快看,那两个人好帅啊,那个长得高大又阳刚的男人肯定是攻,清秀的那个肯定就是受了。”

“是啊是啊,哇~攻和受都长的好帅啊,他们简直就是绝配。”

“就是就是,嘤嘤嘤嘤嘤~”

“……”

苏明宇扭头看去,只见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躲在电梯角落里咬耳朵,听到她们的对话,苏明宇嘴角抽了抽,又扭头对着酆都大帝瞪了一眼。

酆都大帝轻笑一声,揽在苏明宇腰间的手紧了紧,惹得那两个女学生又是一阵低呼。

“叮!”

电梯终于停了,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苏明宇赶紧逃也似的蹿了出去,循着病房门上的号码越来越接近,苏明宇的心也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

终于,脚步停在了苏汉宁住的病房门前,抬起手放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勇气打开。他确实是死了,也迟早是要离开苏汉宁的,这一切,他该怎么去跟苏汉宁解释,大哥能接受吗?如果接受不了怎么办?还有大哥的伤怎么办?眼前的这道门,此刻显得格外沉重。

酆都大帝站在他身旁,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意外地没有出手相帮,如果苏明宇无法斩断红尘牵绊,对他今后的修行也会大大的不利,所以,酆都大帝决定让苏明宇独自去面对。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苏明宇深呼一口气,扭转门把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高级看护病房,所以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房间里面除了躺在病床上闭眼睡着的苏汉宁之外,床边还坐着一个正转过头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酆都大帝立刻挥手,一道光束射-入女人的额头里,光束没入其中,女人应声扑倒在床边。

女人动作所发出的声响惊醒了病床上躺着的人,那人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当他看到苏明宇时,朦胧的眼睛里立刻发出一道亮光。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思恋、担心、悲伤、自责……却唯独少了恐惧和害怕。

苏明宇叹了口气,喊了一声:“大哥……”

泪,无声落下。

苏汉宁想要下床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下半身无法动弹,只能勉强支起上半身,大力地锤着病床发出“铿铿”的声响。

苏明宇连忙迈步走上前,俯下身抱住了苏汉宁,苏汉宁身体蓦地僵了一下,又迅速回手紧紧地抱住苏明宇,手心重重地拍着苏明宇的后背。终于,嚎啕一声大哭起来,苏明宇也情不自禁地留下眼泪。

兄弟俩虽然只相处了三年时光,但那些吃饭同桌,睡觉同床的朝夕相伴,给了苏明宇不曾有过的一份温暖,弥补了过去十七年来不曾有过并且一直深深地渴望着的血缘羁绊。亲情,真的是人世间一种很美好的东西。

两人抱了好久,酆都大帝便在旁边站了多久,直到他等得快不耐烦地时候,才开口喊了一声:“小宇。”

苏明宇仰起头,伸手给苏汉宁擦了擦眼泪,然而,却越擦越多。苏明宇柔声劝慰道:“好了,大哥你别哭了,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推我下去走走吧。”苏汉宁看了酆都大帝一眼,没有立刻问他是谁。

苏明宇点了点头,把苏汉宁扶上病床旁边的轮椅,推着他走到酆都大帝身边,轻声说道:“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酆都大帝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苏明宇朝他挤出一丝微笑,推着苏汉宁离开病房。

温煦的阳光落在兄弟两人身上,郁翠如茵的草坪上,苏明宇推着苏汉宁缓缓地漫步其中,微风拂动两人的发丝。苏明宇低头看着苏汉宁憔悴的苍白脸色,以及下巴上冒出的杂乱胡渣,心疼地说道:“大哥,你瘦了。”

苏汉宁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吃好多好多东西,让自己尽快胖起来。”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记得以前每次抱你的时候,你都嫌我长得太瘦,膈得你不舒服。”

苏明宇也笑了笑,回想起与大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幸福地说道:“大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这份亲情。

苏汉宁回过头眼神直视着苏明宇,说道:“不用谢我,只要……你能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苏明宇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不忍心告诉自己的大哥,他真的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缕亡魂罢了。

苏汉宁见他不说话,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跟我说说那个人吧,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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