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战线濒危,掀开底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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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兽人通常头脑简单,很难掌握精巧细腻的攻防技巧,他们习惯于大开大合式的猛冲猛打,凭借着远远超过人类的身体素质和凶猛无畏的天性,这种方式经常能够奏效,击溃哪怕是经过最严格训练的、装备精良的人类部队。

但是在托马德挥舞的狮鹫之剑下,蛮兽人就不免要大吃苦头了。由于对于蛮兽人进攻方式的熟悉,从一开始,托马德就没准备死守城头,那会导致他无法发挥自己的全部能力。冲上攻城塔之后,托马德已经开启了他所掌握的那种特殊冥想方式,就像是在头顶多了一只能够窥察一切的眼睛,四面八方每个蛮兽人的动作都能十分清晰的看到。

他在狂舞,在旋转,脚踩灵活的步伐,狮鹫之剑织出一面代表死亡和血腥的光网,每一次进攻和闪避都臻于完美,蛮兽人的尸体逐渐在四周堆积起来,鲜血让木桥变得滑不留脚,但是托马德踏出的步伐却没有丝毫误差,精准得令人难以置信。

被暂时剥夺白帐近卫头领职务的坦而斯?咬骨者站在攻城塔顶,眯起独眼看着托马德制造杀戮和死亡,他在观察对方的动作:闪避的步伐、进攻的技巧,还有格挡的力量,同时思考着自己如何打出一次漂亮的突袭。

伪装使者随从的时候,坦而斯?咬骨者曾经看到过托马德的身影,但是那一次虓眼死神并没有拔剑出鞘,一名瘦巴巴的剑客,一个大块头牛头人和威名赫赫的钢拳之影同时出击,就让蛮兽人之王精心设计的圈套破了产,坦而斯也失去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和威名。

现在坦而斯准备赢回自己的威名,从眼前这个有着金色眸子的年轻人类身上。

托马德侧过身,以近乎不可能的敏捷躲避开来自背后的一记斧劈,然后反手一挥,狮鹫之剑准确的切开偷袭者的喉咙,那人捂着脖子还没倒下,托马德已经转到他的身后,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挡住了另外几个猛扑上来的蛮兽人。这一击给他制造了一个极为短暂的喘息机会,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咆哮武士张开双臂,怒吼着扑上来,想要将托马德推下木桥,然而后者只是一个优雅的滑步,就从那家伙胳膊底下溜了出去,同时一剑削中膝盖。

咆哮武士发出可怕的吼叫,一头栽下木桥,不过他算是幸运的,因为这点高度至少不会马上要了他的命。而其余几个蛮兽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托马德单膝跪地,将狮鹫之剑挥舞成一团迷离的光影,四名蛮兽人同时向外仰面倒下,每个人的胸腹要害都多了好几道血淋淋的创伤。

“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坦而斯?咬骨者暗想,“这小子做的还不坏。”

又是几个咆哮武士一起冲了上来,托马德就地一滚,从他们的包围圈里冲了出去,然后弹身而起。狮鹫之剑先是切开一个家伙的后颈,又正正的劈进第二个蛮兽人的额头。由于颅骨的坚硬,这让托马德的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凝滞,绝不会超过十分之一次心跳的间隔。

这正是坦而斯?咬骨者期待已久的良机,他纵身一跃,双手巨剑呼啸着劈向托马德的后背,这一击蓄势已久,如果命中的话,绝对能够把年轻的巡礼者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然而托马德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回了一下头,似乎他的脑袋后面长了另外一双眼睛,早已注意到坦而斯发动的无声突袭。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坦而斯突然感觉自己的动作变得非常缓慢,一股冰冷的恐惧注入血管,宛如无数细针刺进心脏。狮鹫之剑像是幽灵那样飘了过来,格开必中的一击,然后擦着双手巨剑的剑刃向前突刺,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刺入坦而斯的胸口,穿透厚皮甲、肌肉和骨骼的阻挠,将他的右肺一切两半。

时间的流速在剑刃刺入胸膛的那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坦而斯发出痛苦的吼叫,踉跄后退,后背撞在攻城塔的木板护壁上,然后缓缓滑坐下来,他低下头,先是看到自己满是鲜血的胸膛,紧接着世界在他的眼前暗了下来。

战斗的喧嚣变得模糊了,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坦而斯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更加艰难,他记起了自己追随祖鲁?格里投茨的时候立下的誓言,还有身为白帐近卫头领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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