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七 信断音稀杳不闻,血浓于水是亲情(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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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微弱的光芒缓缓散逸而出,正要遁入轮回,就被一道金色佛光罩住,霎时间,色彩褪尽,成了轻烟一般的淡白,袅袅散尽!

却是三个老怪被抹去最后一丝灵识,就算入得轮回,能投生成什么生灵,全看造化了!

许恋碟也不防弟弟遽然下此辣手,心中温暖感动,却是出声责备:“听潮,此三人死不足惜,也不值当凭白惹下大祸!他们不过旁人布置在此处的棋子,如今身死道消,定会将后面的诸多老怪引来!”

许恋碟急得面色都白了,孟言三人也是忧心忡忡,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许听潮出手如此狠辣,原因他们怎会不知?拜月神教和阴魔宗曾设计劫杀许恋碟,若非许恋碟有两件仙府奇珍和仙命傀儡傍身,只怕早已不在人世!就算如此,等到自己等人赶到救援时,仙命傀儡已足足被用去了五次,她本身也是重伤垂死!

他们姐弟,在世都只有彼此一个血亲,且命途颇为坎坷,虽然成年后才相认,但感情之深,旁人远不能及!许听潮又是桀骜不驯的性子,两派竟然将主意打到他嫡亲姐姐身,他做出这等事情,也属情理之中!三人可不曾忘记,当年这小子远游海域,携钧天仙府归来,在门中做下的事情!试想连师门长辈都不曾被他放在眼中,还会顾惜这些人的死活?

几人都大感棘手,许听潮却是一笑:“焦师叔,安期师叔,孟师弟,好久不见!”

孟言勉强敲翘了翘嘴角:“许师兄方才回来,就送给小弟好一份大礼!也罢,且随小弟回去,今日不醉不归!沂儿和诸位师兄师姐,可都想念你得紧!”

“这一路风尘,少不得要好生吃你几顿,不过此刻却是不行。”许听潮嬉笑了一句,语气忽然一转,冷然道:“孟师弟,焦师叔,安期师叔,我欲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拜月神教和阴魔宗连根拔起,还请三位拭目以待!”

孟言本就打算趁华弘斌浸月三人被困住的时候,将这两家魔道宗门除去,但并不会将三个老怪也杀了,最多就是擒住关押,也好留下一丝缓和的余地,此番却是没有退路了。只盼许师兄真如摩陀前辈说的那般,有力挽狂澜的本事!他脑中念头电转,嘴却哈哈一笑:“这等大事,怎少得了小弟?”

“你家安期师叔正当身强力转,打架却是一把好手!”

焦璐则目露嗔怪:“你这孩子,都这般大年纪了,怎的还是一副毛手毛脚的性子?此番又闯下大祸,威风抖给谁看?看你怎生收拾!”

话虽如此,言语中却有掩饰不住地赞赏。如今太清别院中多有玉虚一派的长老,这须眉女子以为许听潮如此行事,有借机表现强硬的意图,却是想得多了。

许听潮本就不愿理会这等勾心斗角的事情,此刻疲累欲死,更与自家姐姐相见,心头再也装不下的旁的东西,只是听说姐姐险些被害得陨落,愤怒欲狂,才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将华弘斌三人斩杀!

仙府中,许恋碟也不曾和他说起太多,只一个劲的嘘寒问暖,若非被察觉体内仙命傀儡气息衰弱,甚至连自己被劫杀的事情也不会这般快就托出。

正是因此,许听潮也只当焦师叔随口责备,并未往深处去想,当下就道:“既如此,这便走!”

屈指弹出三朵金灿灿的火焰,将三个老怪的遗蜕烧成灰烬,只余下一扇、一石、一甲、一荷包、一锦囊,被他随意收起。这片刻,飞梭早已飞遁往前。

此处正是东极空,罡风层之下,否则许恋碟不会来得如此之快。浩浩荡荡方圆千里一片星辉破空激射,声势十分惊人,引得东极大地的诸多修士骇然奔走!

其实早在飞梭从虚空遁出,布下周天星辰大阵的片刻,就已被发现,近一日的功夫,周围聚了不少探子暗中观察。此刻见得星光陡然遁走,慌不迭地发出传音符,通知所属势力!只是飞梭遁速奇快,即便不曾挪移虚空而行,也要超过大多数传音符!

正行间,遥遥已可看见西方的大海,大地之忽然腾起一团漆黑的烟云,一道月色般皎洁的光芒!

正是阴魔宗和拜月神教的修士聚众来战!

“兀那魔头,识相的乖乖退去,免得术法无眼,法宝无情,落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许听潮还不曾有所举动,黑云中就传来一声历喝,奈何其中色厉内荏居多,并无半分威慑之力。

这些魔门修士,竟把自己当成了域外天魔!

许听潮轻蔑一哂,侧头问道:“姐,此人当年可曾参与过劫杀你的事情?”

“许师侄,莫要磨蹭了!当年那事,这两派哪个元神修士都脱不得干系?你打是不打,不打就赶紧放师叔出去!”

这莽汉,早等得不耐烦!两派虚境尽数伏诛,还有谁能让他忌惮的?

许听潮却是冷了脸色!一抬手,使出玄门一气大擒拿,凭空凝出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往那黑烟当头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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