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许灿,你留下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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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尾辫?

这道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的给了我巨大的冲击,让我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由内而外都在震颤,震颤不已。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多少次,当我走在死亡线上的一刻,马尾辫适时的现身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现身的时候,气场却完全被另一个人盖住了,这个人,就是与她走在一起的,眼镜男人。

他们二人,行走在一起,简直就形成了巨鲜明的对比,一个如天,一个似地,眼镜男人的气场,囊括了一切,这种强大的气场不是靠一朝一夕能够塑造的,这靠的是日积月累沉淀下来的,是独有的,他的身材不高大,不魁梧,但自然而然的能让人产生敬畏之情,感觉,异常的伟岸。

而,跟着眼镜男人一起的马尾辫,和他一比,气场直接压没了,尤其是她的身子骨,非常的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不过,马尾辫的眼神,却散发出了独有的光芒,坚强又淡然,眼中似有一切,自信由此显出。

由于眼镜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十分强盛,以至于马尾辫也被光环笼罩。这两个人,在此时此刻,就是星空最璀璨的星星,一瞬间,就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无数目光聚焦在他们两人身上,却没有使他们两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他们的脚步悠悠,行走在这寂静的夜里,带来了最明显的动静,一步一步,都仿如踏在了众人的心间,极其的有影响力。

这条路的两端已经被封死了,看的出,他们是从另一条岔路,横穿过来的,来的是这样突然,又如此的霸气威武,等他们走到我们这一边的时候,围着我们的特警自发的给他们让出一条道。两人,就这样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我的身前。

到我身前,马尾辫立刻对我投来了一个关切的眼神,见夏筱筱在我旁边,她马上又扭回了头,装作没事人一样。

另一边,眼镜男人,他是直接忽视了我的,双眼压根没有从我身上扫过,他只是对着全场的特警再次严厉的吼了一嗓子:“都放下枪!”

眼镜男人是个文人,一点武功没有,但,他的气势和威严,却强过了一切,他的话,是那么的不容置疑,那么的有威力。

全场的特警,都被他给惊住了,特别是章大队,更是惊的一头冷汗,他赶紧着挥手,示意他的手下把枪放下,随即,他支支吾吾的对着眼镜男人道:“唐书记,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我的脑袋像被重重的敲打了一般,顿时就开了窍。一开始,章大队通过电话,说什么唐书记,我一时还没多想,也没想到那儿去。

现在,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唐书记和马尾辫在一起,我才猛然惊醒,他和马尾辫,都姓唐。

记得以前风辰跟我说过,说唐家是大家族,但这个家族和楚家不一样,楚家高调,唐家却恰恰相反,非常的低调,而且,风辰还说,省城最有权势的人,就是唐家人,那不就是说,眼前的这个眼镜男人,就是省城的第一人?

难怪,他会有着得天独厚的气场,难怪,他一人站在这里,就仿佛代替了所有,他,就是可以俯视整个省城,他,才是真正的省城一号。

只不过,这样的一个大人物,今天竟然亲自现身在这个地方,这得是多大的奇事啊?

正在我思绪飘扬之际,眼镜男人开口了,他冷眼瞥了下章大队,沉声喝道:“我要不亲自过来,你是不是准备不听命令,要造反了!”

一句话,威力十足,如雷如炮,一下把章大队轰的惊恐万分,额头上的冷汗更凶猛了,此刻他的表情,跟刚才那样的嚣张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面对眼镜男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那么的畏惧,那么的胆怯。

同时,眼镜男人的这一句话,也深深的震撼了站在一旁的我,让我倏然从缥缈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眼镜男人会亲自来到这里了,听他刚刚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清楚,光凭一个电话,是阻止不了楚家人办事的。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想,中山装男人根本没有因为那个电话,停止对我们的赶尽杀绝,他不在乎来自上面的压力,想来个先斩后奏,或者说,他等我们都挂了之后,凭空捏造事实,到时候就说接到电话的时候人已经被处决了都可以。

心思细腻的眼镜男人,可能就是料到了楚家的猖狂,才会亲自赶到现场,如若不然,像他这种身份高贵的人,肯定不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要知道,碰到记者什么的,就得上头条新闻了,事情就大发了,所以,他必然是想先用电话摆平了,电话摆平不了,他才亲自现身,他这么做,似乎只是为了救我们。

而且,跟着眼镜男人一起出现的,还有马尾辫,这就显然说明,真正要救我们的人,是马尾辫,但,马尾辫怎么会这么聪明,他先前在拳击馆不是先行离开了吗?她怎么会知道我有事,还把眼镜男人给带过来了,难倒,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想不通,那个急的一脸通红的章大队似乎更糊涂了,他支吾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个时候,中山装男人楚河站了出来,他嘴角轻轻咧起,对着眼镜男人含笑道:“唐书记,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出现在这呢,这种小案子,还不用劳烦你唐大书记亲自督查吧!”

听他这语气,似乎,这个楚河对眼镜男人还是蛮熟悉的,即使眼镜男人亲自过来了,他也没有惊慌,只是神色里隐隐藏着不悦,却又极力的掩藏着,脸上还堆着假笑。

而眼镜男人,本来他都还没有生多大的气,现在听到楚河说话,火气一下上来了,他眉头猛然一皱,冲着楚河十分不满道:“哼,我要不来,你们楚家是不是还要把省城给翻天了!”

眼镜男人的这话,似乎带有一语双关的意思,他所针对的,并不只是这件事,而是整个楚家,确实,唐家和楚家都是大家族,而唐家的根基就在省城,楚家是在外省,但楚家的手脚竟然干涉到了这里,并且如此的肆无忌惮,眼镜男人怎么能不生气。

看到眼镜男人发火了,楚河的假笑也顿时消失了,他的面色开始沉了下来,眼神中的那抹不悦之色渐渐显露,他已经不再掩藏了,直接就以不甘的语气,对眼镜男人粗声道:“唐书记,你知不知道眼前这一帮是什么人,他们就是一伙悍匪,是阎王的手下,现在又在省城搞乱子,还当街袭警,都已经无法无天了,你说这事能这么罢休?”

这只狐狸,倒打一耙的功夫真的是厉害,见眼镜男人把怒火迁到了楚家,他就直接转移视线,把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明明是他目无王法,竟然还说我们无法无天,且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好像吃亏的真是他们似的。

不过,眼镜男人心里跟装了明镜一样,他对一切都似乎已经了然,并不会听取楚河的鬼话,在楚河话音落下之瞬,眼镜男人脸色再次一变,变得相当之威严,道:“不管他们什么罪,我都会调查清楚,省城的事务,我劝你们楚家不要干涉,别弄的最后不愉快!”

眼镜男人压根就不给楚河面子,或者说,不给楚家面子,在他眼中,公私分明,他就站在正义的一方,不可能顾及楚家的颜面就与他们狼狈为奸,他更是清清楚楚的提醒对方,这省城是他的天下,任何事务都经他管,轮不着楚家撒野。

阴沉鬼楚河,当然听出了眼镜男人话语里的刺,似乎,每一字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刺耳,以至于楚河眼神里的不悦更甚了,几乎已经到了翻脸的地步,他都没有再客气,扯着嗓子就低吼道:“唐建国,你就为了这帮悍匪,这样不留情面吗,我们楚唐两家,关系还算不错吧,一定要这样吗?”

到了这一刻,楚河的情绪已然崩溃,他不高兴,很不高兴,对眼镜男人都没了一点尊敬之意,甚至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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