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睡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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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一句,宛春怔然之下,还不待问他何事,便听容绍唐沉声道:“我来时听你屋子里有动静,以为你还没睡,就过来瞧瞧你,想不到竟是你做噩梦了。”

她做噩梦了吗?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只梦到母亲她们呀,怎能算是噩梦?

宛春大为不解,但这会子显然不是澄清的时候,遂问容绍唐:“是你叫醒我的吗?”

“是,我听说梦魇的人,唯有唤醒,才能行动,就将你摇醒了。”容绍唐说时,眼睛不住地在宛春周遭逡巡一圈,他方才进来的时候,就已从下人们口中的得知,宛春也在楼上歇息了。是以他上楼后,看着主卧的门紧闭着,还当宛春在那里睡下了,便要自行到客卧睡去。

哪知人才走近客卧,就隐约听得里头有低泣的声音,又有人在一声声叫着妈妈,他一惊之下,忙就打开房门按亮了灯,举目一望,但见宛春在床上扭着头,似是极为难受的样子。待得他走得近些,一低头便看到米白色的枕巾上大片的水迹,竟落满了泪滴。再瞧宛春样子,分明还未醒来,想她是陷在梦境里,慌忙之中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便将被子掀开,极力晃动宛春肩膀,良久才将她唤醒过来。

这会子既是无事,两人相望一眼,都觉尴尬得很。尤其是宛春,她醒来后被子已经不知道丢去了哪里,唯留一件睡衣裹挟着身体,可是那睡衣实在轻软,薄薄地贴在人的身上,几乎让她曲线毕露。再则,睡衣上的袖子只有半截长,裁剪的又过于精巧,睡衣的下摆将将盖住她的膝盖处,不免让她玉藕似的一双手臂,并两条细而长的的大腿,俱都白花花的暴露在了外头。

她极力的想要拉低裙子遮盖住自己,叵耐顾此而失彼,一不小心竟把前襟领口也给拉低下来,直欲露出白雪似的脯子来。宛春不禁越发羞臊,坐在床沿,手脚都不知要如何摆放了,只好低低的去问容绍唐:“你把我的被子放哪里去了?”

容绍唐亦是满面尴尬,他带过许多兵,也走过许多路,行军艰苦,男儿们若想图个舒服清爽,往往遇着江河湖海,便都大大咧咧的将衣服一脱,像是下饺子一般的,扑通通连头带脚跳到水里去,洗他个干干净净。水面上时有铺天盖地的胸膛,裸露着曝晒在太阳下,黝黑的、紫赯的、山红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他见过许多种男儿肤色,却从未这么近的见过女子的身体,仿佛厨房中新端上桌的蒸糕,晶莹剔透,白里映红,软软绵绵的,刺激的人食欲大动,恨不得立马咬上一口才好。

容绍唐兀自的出着神,宛春叫他一声见无人答应,羞恼之下,遂拉高了衣服领子,半跪在那床沿上,再次唤他道:“六爷,你把我被子放哪里去了?”

“嗯?”容绍唐这次终是让她叫回了神,一扭头,方见到自己刚才心切,竟把被子扔地上去了,怪道宛春遍寻不着。

这……房里没有被子,怎好睡觉?

容绍唐迟疑一回,无奈向宛春商量道:“不然,你还是回新房那里睡吧。我一个人睡这里,不需要被子也行。”眼下已入夏,他又是呆惯了军营的人,没有被子这一夜也不会凉到哪里去的。

反是宛春,看上去娇娇弱弱的,仿佛瓶子里的鲜花,一不小心就怕她要生病起来。

宛春倒不料他有这个主意,想了想,方踩着鞋子下床道:“那边还有一床新被褥没有用过,我去给你拿过来罢。只是颜色太鲜艳,今晚便要委屈你将就一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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