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七章陛下的越陷越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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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容熙并没有实质性的把手按在她的小腹丹田之上,而是把手伸到水面以下,隔水运气虚空而行,毕竟这地方是泻针行走的穴位,只能一点点把阳气输送进去,以此不引起补泻双方势均力敌所引起的激烈碰撞,造成她身子的受不了。

邵洵美最后觉得好了许多,而那人还要给自己的双足运气,邵洵美却是怎么也不会把双腿伸出来,伸着大腿让他给自己的双足运气,那姿势,光想想就觉得很不雅好么?

邵洵美看到那人的手要往水下而来的时候,甚至他那粗糙的大手还摸到了自己那光滑湿润的大腿,她触电一般的闪了开来摇头:“不用了,王爷,有你这些阳气,已经好了,要是再多的话,估计我又要燥热起来了!”

而李容熙就那么的看着她浸过冷水的容颜,发丝凌乱的贴在头皮和脸上,一点美感也没有,可是她那双眸子却如黑色琉璃般剔透,隐隐带着替冰色,而她此时的眼神没有闪躲,没有一丝心虚,和他直视着。

而最后,李容熙没有收回手,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是么?”

邵洵美点头,只不过这速度有些快,点头力道有些重:“是!”

李容熙最后没有问到底,只是收回了手,站直身子,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那就好,既然无事,我先走了。”

邵洵美对他的帮助和离开是报以感激态度的,无论先前她对他有何怨恨,两人之间有多少解不开的线团,但是起码她此时对他的见好就收报以诚挚的感谢。

最后,邵洵美把银针一点一点收回,虽然身体中还有残留,但是有这冰水和她自己的意志力,已经变得在她可以控制范围之内,所以并不可怕。

等到她泡够了半个时辰后,身体中那最后的残留也消除了,而此时她觉得身体内部经脉流转阳气运转自如,并没有什么药效冷水和银针之下,身体无力而空虚的感觉!

甚至,她自己还从木桶中迈了出来,随后就被香薷和佩兰扶进了内室之中。而后盖上了厚厚的被子,又喝了补血益气的双补剂,最后才睡了过去!

尽管有李容熙的帮助,可是先前那两个时辰之中,她还是元气大伤,怎么也得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才养回来。

邵洵美睡的混混噩噩的,依稀之中,好像李容熙又过来一趟,在她的床头站了一下,还撩起那红色的床幔来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如何。

而邵洵美听到了动静,想要睁开眼睛,无奈的却是困乏的很,上下眼皮和胶水粘住了似的,睁不开,她极力的睁了睁眼睛,努力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只不过,这在她口中怒气吐出的话,也就只能她自己听到而已,细若游丝,而那眼睛在李容熙看来,也只是眼皮子动了动,睫毛跟着扯了扯而已。

而她的脸上更是露出一个牵扯出的微笑,但是奈何却是太勉强,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的!

让李容熙看着都替她费劲还碍眼,所以就说了一句:“你继续睡吧!”

邵洵美细弱的嗯了一声后,又睡了过去,或者是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

邵洵美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很是疲倦,而且时间有些长,等她醒来的时候,被床帐之外那微熙的烛光还是刺了眼睛。有烛光,就代表时间已经很晚了吧!

所以她就揉着眼睛,在被子里沙哑着无力的嗓音问道:“佩兰,什么时辰了?”

而后,就传来一个暗色中却是清亮无比的声音道:“已经戌时末亥时初了。”

随着这声音床幔就被撩了起来,随即邵洵美就看到一个白皙若妖的面孔出现在了她躺着的上空,不是李容煦是谁?

朦胧烛光之中,他的脸色显得格外的白皙透明,而他的瞳孔又是那么的黑,整个人有一种黑白分明的感觉,而那人脸上的关切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流露出来:“皇嫂,你感觉如何了?”

邵洵美眨了眨眼睛问道:“陛下,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守在这里么?

李容煦抓着她被子里的手,看着她眼睛晶晶亮亮的:“是啊,朕一个时辰之前就来了,朕很担心你,于是处理完事情就来了。”

堂堂皇帝陛下钻床底在床头之前等了她两个小时,这种耐心,无论如何,她还是很感动的,所以有些虚弱的脸上有笑意盈盈而出:“陛下你真好。”

而李容煦反而被她如此的笑靥如花弄得有些隐隐的内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疏忽大意,竟然引起了皇嫂如此大的麻烦。而且这一切,其实在她进了暗香院,他不要她参与就好了,可是他还是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局中。

在他的意识中,他自己都入了这个局,自己的女人,理所当然的也应该陪着自己不是么?而他也认为他能保护好她,更何况皇嫂本人不就是医术精湛的大夫么?

可是终究他却是太过于自负,太过去自我,所以才会百般算计仍有一疏,而就这一疏,就快要让他担心死了!

而且,看到她有危险之后,他后悔了。一个帝王,就因为这点事,因为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的反省,那可真是要不得!

说好的无情帝王呢?把女人当玩物呢?李容煦这显然是在邵洵美的身上,越陷越深了,还不自知,甚至在一旁的苏广利都看得比他清楚。

如同所以热恋中的男人一样,只想疼着自己的女人,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只想一直的对她好。她不好了,而他也会感同身受的挂着,念着。

这种滋味,可真是来的猛烈又激情,那么的火热而有力,仿佛一团烈火,怎么样,都不会平息,反而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而李容煦还是最担心她的身子:“皇嫂,你身子如何?感觉怎么样?”

邵洵美又打了个哈欠,精神有些疲倦道:“有些精神不济,身子也乏力的很,没事,正常现象,不要担心陛下,过几天就会好起来,也不会耽误了后日您的生辰宴会。对了,陛下,你的身子没事吧!”

这人啊,这么的忙,忙完了就跑来看她,也不知道担心自己的身体么?

说罢,直接的拿起他的手腕把脉,他的手依旧是温凉的,而他的脉象不沉不浮,缓和有力,更没有迟脉的迟缓而凝涩阻滞,也没有细脉的无力细软,换句话说,是很健康的脉象。

而李容煦被她诊脉过后,才眼神幽幽的看向她,那眼神中包含着浓浓的要溺死人的温柔,而他凉薄的唇更是印到她温热的额头上,一点冰凉:“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朕的内功都是这些东西的克星,既然那熏香的催情作用对朕不起作用,那么接下来的那龙体亏损什么的,自然也就无用了是么?”

邵洵美想了想的确是那个理,也就稍稍放心下来,但是还是嘱咐他道:“陛下,你身子寒症虽然现在干净了,但是随着你内功的增长还会继续堆积,所以你还是注意着点,回去多喝点药对你有好处。”

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要坐起来:“算了,还是我给你写个方子吧!免得你又不当回事。”

而她身子有些无力,和面条似的,倒是让李容煦一把抱住了,而他又是关心又是焦急的语气,眉头都蹙起了起来:“皇嫂,你真是性子太急了,怎么想起什么来就干什么呢!你在床上好好休息!”

而邵洵美靠在他的怀里,甚至连手都没有揽着他的脖子,就那么的被他抱着,语气叹息般幽幽道:“陛下,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

结果你还不领情!

李容煦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又疼又软的,似乎被什么狠狠地扯着心有些疼,但是却是甘之如饴的疼,又被她这关心软的心都化了,而他忍不住的,就那么的亲着她的唇,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就只是这么单纯的亲着她,碰触着她,就已足够。

而邵洵美似乎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思复杂,就这么任他吻着,没多久他就把她放了开来,笑容如绽开的明媚春光:“皇嫂饿了吧!”

而后,他就随意的,声音不大的对着外面道:“你们主子醒了,还不送吃的来?”

外面的人听到之后,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随后就看到香薷和佩兰两人一个托盘里是红枣银耳粥和飘着红艳艳的枸杞子和散发着药味的老母鸡参汤,一个是一碗散发着辛甘气味的药。

而两人看到李容煦的时候,眼睛里竟然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惧意在里面,就这抹情绪被邵洵美看到眼里,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香薷把托盘放在一边的案几上,随即端起鸡汤让王妃先喝一口,就在她准备要服侍王妃喝汤的时候,却惊悚的发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双修长漂亮的手,轻松的就把鸡汤从她手中接了过去。

而那大手的主人正是年轻的皇帝陛下!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香薷赶紧的退了下去!而佩兰也特别有眼色的把托盘中的药放在了案几上,随即和香薷退出了门口,守在门外面望风还有以备主子的不时之需。

而此时的内室之中,床边,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邵洵美想要起身去下面吃,可是却被李容煦给按住了,力道温柔,却是不容拒绝的霸道:“皇嫂好好的在床上,朕来喂你就好。”

而邵洵美双眸晶亮如花的看向他打趣:“我大约是陛下第一个亲自喂饭得女人吧!”

李容煦手持调羹,调羹里面还有微黄澄亮的鸡汤,而他就那么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斜视,语气更是不耐中带着哄意:“对,你是朕喂得第一个女人,就是朕的母后也没有享此殊荣,你满意了吧!”

邵洵美点了点头看着他:“哦,其实我要告诉陛下的是,您是第一次喂人,可不要喂到我的鼻子里去了!”还以为是感动谢恩呢,结果呢,却是赤裸.裸的取笑!

李容煦看着她笑的如此开怀的样子,佯装发怒,声音低低的:“邵洵美,不要以为你身子不好朕就没法治你!还敢笑朕!”

说罢,恶狠狠地把调羹中的汤直接塞到了邵洵美的嘴巴里。

接下来,邵洵美再也没有空暇的时间和嘴巴来说什么了,因为那人一勺接着一勺的把鸡汤喂到她的嘴巴里,那鲜咸味美,又带着淡淡的药味的味道在她的嘴巴里很快的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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