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楼兰归降(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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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突然绝食,这在后宫,比南妃重出了三清大殿的事儿还令宫人震惊。

由始至终,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除掉南妃。

为此,不惜对皇帝以性命相胁。

玄舞将一切看在眼底,早忘了对皇兄将倾歌赶去三清大殿的不满,满心满眼,只剩下对五哥的心疼。

太后是五哥的亲娘,五哥对她向来恭顺,如今却背负了不重孝道的骂名,太后绝食之因已在市井流民间传了些只言片语,为了稳固朝纲,已有大臣在朝堂上谏言处置南妃,都被五哥一一斥回了。

他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嫂嫂。

可是,嫂嫂不理他。

她重回灵凤宫之后,突然便日日都去太后的宫中请安,风雪无阻。她性情大变,对谁都话说三分,客气七分,唯独不见皇帝。

玄舞猜想,她还在为毁胎之事怨恨皇兄,她却不知此事本另有隐情,皇兄逼她毁胎那日在场的人都知道,只是皇兄当初一声令下,让他们谁也不许告诉她。

皇兄不让他们告诉她,自有他的考量,只是玄舞始终见不得他们之间成了这般。

她知道万俟修脑袋瓜比她好使,待她也是格外的好,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与他之间始终隔着一层浅薄的距离,这样的距离横亘在他们之间,令她不敢轻易对他推心置腹。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高云何。出宫的时候她屡次看他为嫂嫂的事与皇兄红过脸,为免事败伤及嫂嫂,他或许是眼前最合适的人选。

高云何听罢她的话,沉吟了一番,教她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他给了她一个锦囊,让她原封不动送去南妃手中。

第二件,让她想方设法,一定将皇帝约出来。

风雪依稀,冷意直入骨髓,握着锦囊,倾歌的手心却微微冒了热汗。

想着玄舞信中所言,她掌着孤灯,在雪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她常往的那处荷塘而去。

夜风簌簌,吹得宫灯明灭,倾歌四下瞥了瞥周身,只觉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她心下迟疑渐深,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远远地她看见荷塘边立了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未及细辨,身子已教人自身后一把揽住,一只浸满凉意的手已然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直往侧面的密林里带去。

倾歌心底又惊又怕,只当自己无端中了别人计谋,死命挣扎之下险些逃脱,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压低的声音:“嫂嫂,是我。”

倾歌应声回眸,这才看清了来人,不是玄舞是谁。

“你……”

她正要开口,却又一次被她蒙住了口,借着宫灯和白雪的倒映,倾歌这才看清她的脸,她的鼻尖冻得通红,另一只手使了些力气握紧了她的手腕:“嘘~别说话。”

倾歌点头,用眼神示意她放开她,玄舞会意,有些抱歉地松开手。

倾歌压低了眉眼,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询问,玄舞一眼瞥见了她手心紧握的锦囊,心口一顿,不禁又握紧了她同样冰凉的手背。

“嫂嫂,你若信得过我,就先别走,什么都别问。”

倾歌将信将疑地深看了她一眼,却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乍然传来。

“臣弟参见皇兄。”

倾歌定睛一看,发现荷塘那处已站立了两道修长的身影,风雪迷眼,她看得不甚清晰,只隐隐约约辨出那二人都披了大氅。

可是,方才那道嗓音虽有意压低,还是好生熟悉,倾歌下意识望向了身旁的玄舞,玄舞朝她点点头,深深凝着她低道:“嫂嫂,你没猜错,那人确是六哥。”

倾歌震惊之余,已经下意识朝荷塘那处看去,方才元景说的是“参见皇兄”,所以,那另一人岂不是……

她想到这里,当即便想起身就走,却又一次被玄舞拖住了手臂,她压低的声音里满是哀求:“嫂嫂,便当玄舞求你,你给皇兄一个机会,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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